日期:2010-09-17 09:20:10
晚上,洗过澡,穿着宽大的睡衣吹头发,老周走进来,站在身后,手轻轻放在我的肩上,对我说:今天送天天去学校的路上,他问我你是谁。我关上了吹风机,转过身望着老周,乱蓬蓬的头发贴在脸上,顾不得整理,问他:你告诉他了?老周抬手将我的头发向后拨去,双手依然环绕在我肩头,说:没有。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靠在他胸前,说:真不想他知道,他一定会恨我。老周的眼睛里有点点怜惜,说:不会,只是他现在还太小,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相信我,他会懂。我看着老周睡衣上的纽扣,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说。贴近的身体让人莫名的燥热,我伸手抱紧了他,像是要找寻一个出口一样紧紧抱着,心却累得不断下沉,沉入深海一般寂静的夜。此时的人,还能多说什么,讨论一个孩子对我的看法吗?而这个孩子还是老周的儿子,这个男人,此刻正在家以外的地方抱着对天天来说,那么陌生的女人。老周低下头,一如从前无限依恋,静静埋首在我的脖子里,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说:江桐,多给我点时间,不要放弃我。不再有多余的话语,这一句,就是咒语,让我失去一切抵抗和愤怒,心甘情愿。
我看出他的渴求,忍不住问他:回去有没有碰她?他认真又有些无奈的说:没有,真的。他的身体传递过来的热度和轻微的颤抖,让人无法怀疑。在这个年纪,对这事的依赖似乎超过了兴趣本身。尤其是老周隔了一个周末过来的时候,他的迫切和留恋让人恍惚间觉得他还只是那个年轻气盛的男孩,小别了恋人的他此时热情如火。他的吻点点落下,我伸手在他额上拂过,身体承受着他的重量,突然记起米兰昆德拉的那本书,叫做《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书的封底有这样一段话: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在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是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老周瘦削的身体,并不沉重,但却真切,我一颗颗解开他的纽扣,一点点触摸到他隐藏的脆弱和欲望,呼吸都变得粗重不堪,原始的仪式又将开始。这一次,我讨好一般的迎合着他。暂且忘记周太太的警告和嘱咐,床头柔和的灯光洒在我舒展的肩膀和手臂上,白里微微泛着红光。老周的手交缠过来,两只手握在一起,一样的烫。我转过头看着这幅画面,两人的手,仿佛迷了路的孩子紧紧拥抱在一起,难舍难分。他的动作,轻柔而有些缓慢,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我闭上眼睛,任他带向未知的前路,这样宁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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