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病已不以为意:“我那曾祖武帝到年近六十才得了当今天子,他死的时候天子才8岁,那一年我已经5岁了……成君的姐姐也比她大上十几岁去,要都那么算起亲戚来,满朝文武,就算是我大汉天下,又有谁能配得起成君的辈分?再说了,当初曾祖父娶了我的曾祖母卫子夫,然后他的姐姐平阳公主又嫁给了曾祖母的弟弟卫青,你说,我曾祖父叫卫青,是叫弟弟呢还是叫姐夫?”
我气结:“那你还烦恼个什么劲?”
“我烦恼的是,成君这样的身世,怎么可能嫁给我一个布衣?”病已眉间紧蹙,看得出确实是很烦恼。
“你不是嫡系的皇家血统吗,他霍家还能比刘家更威风些?”
“那有什么,落魄王孙而已。从祖父算起,满门上下只剩了我一个,吃了今天的饭还不知道明天的粮在哪里,除非霍老头脑袋被门夹过或者被驴踢坏了,否则怎么可能将成君嫁给我?”
他话这么说,可是我明白他其实想说的是,他不可能叫成君跟着他吃苦。极浅显的道理,可是落在我耳中,便如刀割一般——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便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舍不得她吃苦受累,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万般都是舍不得,病已对成君如此,我对病已也是如此。
我忽然想起那种叫凌迟的刑法,也许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你明明活着,活蹦乱跳,可是你会觉得,死会是更明智的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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