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外人，说这些干嘛啊。”老杨摆了摆夹着根红塔山的右手，憨厚的笑了笑。我看着老杨，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双平常只是搬货送货和夹着红塔山香烟的手，是什么时候学会拿砍刀的。其实回头想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让自己想不明白。原本应该是维护社会秩序，遵守法律的我，却玷污了法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那种强烈的出人头地的欲望扭曲了我的价值观，我不敢再深想下去，怕越想越是绝望，既然现在已经踏出了这一步，那就只能是继续走下去。

在老杨的出租屋了，我们呆了近两个小时天南海北的闲聊着。在这期间，强子突然问起了关于老杨是跑路到省城的传闻向他求证，老杨始终避而不答。关于谁是城南幕后真正的老大，老杨也没有告诉我们，他只说了一句：“既然现在你们在城南站稳了脚跟也没人来找你们的麻烦，那你们又何苦纠结于这个问题呢？该来的始终会来防也防不住，不来的防不防也无所谓。”

我反复回味了老杨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再提起。见天色已晚，我和强子向老杨提出道别。在送我们下楼的时候，老杨支支吾吾地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我见他心里有话，就直截了当的说：“老杨大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都自己兄弟，也别觉得有什么问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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