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夜很静。静得出奇。
太城县城里,除了街心那盏灰尘累累的灯还亮着,发出昏暗的光,别处已没有亮灯的地方,整个县城陷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的,让人感到憋闷。
在这黑暗和寂静里,好像埋藏着灾祸,又好像孕育着黎明和喧嚣。
实际,这天晚上,太城县城里有不少人不像夜这样宁静安然。除了贸大亮、金九龙、秦会林、路明、赵玉贤和栗宝山、张言堂而外,还有不少人辗转反侧,有的甚至一夜未眠。
栗宝山听到张言堂在翻身,知道他还没有睡着,干脆坐起来说:“言堂,你还没有睡着吧?”
“没有。睡不着啊。”张言堂一个鱼打挺,也坐了起来。
“你听,今天晚上实在是静极了,一点声响都没有。”栗宝山说。
张言堂屏气听了一会说:“你再仔细听一听,实际是有响声的。”
“是吗?”栗宝山果然认真地倾听了一会。随后他说:
“我怎么听不到?什么声音也没有呀。”
张言堂拉着灯,含蓄地笑一笑说:“这说明你没有用心听。如果你用心听,准能听见花草树木和种子拔节、吐芽、顶破地皮的声音。”
栗宝山恍然大悟,一笑说:“说的是说的是,我是只用了耳,没有用心呀。你这话很有含意,能给人以美好生命的启迪。”他受了鼓舞,干脆披上衣服,跳下床来。
张言堂拿起烟来,递给栗宝山一支,随即打着打火机,先给栗宝山点燃了。栗宝山吸了一口烟问。“言堂,你估计明天的常委会上,将会出现怎样的局面?”张言堂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无非是三种情况,或者一致通过,或者都不同意,或者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栗宝山以为他在开玩笑,假装不满地说:“这还用你讲,除了这三种情况,绝不会再有第四种情况出现。”张言堂吸着烟,看着黑暗的窗外,沉思地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你是在问,出现哪种情况的可能性大。”栗宝山见他并没有玩笑的意思,也严肃地自语说:“是啊,出现哪种情况的可能性要大呢?”张言堂依然看着窗外,跟着他说:“要回答这个问题,必须知道他们将采取怎样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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