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遇上像王充这样较真的人,对尸解之说就很不以为然,说如果尸解是身体死了,精神仙去,这跟普通的死人没什么两样;如果是身体没死,只是蜕了一层皮,那么尸解之人骨肉俱在,和普通的死人也没什么两样。就算尸解之人真的像蝉蜕一样,但也没见蝉在蜕皮之后就比蜕皮之前神奇,更何况尸解之人从没有蜕出过一个空壳来。(《论衡·道虚》)不过道家人士在讲到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往往能给人以一种激扬的梦想,比如仲长统的诗:“飞鸟遗迹,蝉蜕亡壳。腾蛇弃鳞,神龙丧角。至人能变,达士拔俗。乘云无辔,骋风无足。垂露成帏,张霄成幄。沆瀣当餐,九阳代烛。恒星艳珠,朝霞润玉。六合之内,恣心所欲。人事可遗,何为局促。”(《后汉书·仲长统传》)
iv 观念先行实为解读的一大障碍,至今依然。如劳斯光先生撰哲学史,于庄子之学划分出“情意我”与“形躯我”一对概念,对秦失吊老聃的故事就用这对概念加以阐释,见地虽精,却背离了上下文的语境:“此皆老聃为言,盖谓明道者能悟透形躯与万物之同层流转,故知形躯之生死与自我无干。物理性之生命历程即显现为一事象之系列(series of events),亦无关‘我’事。秦失既知老聃自己已破形躯我,故即不能再以此对象性之形躯为老聃。‘三号而出’,不足哀故也。”(《新编中国哲学史》卷1,p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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