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骏吓了一大跳，不等他回过神来，花瓶就接连发出几声轻响，里面钻出几团白雾，接着变成了一张张人脸，一共有5个人。最后变出来的人脸说：“终于到齐了。”冷骏往后坐了坐，努力靠在椅背上，身体有些发僵。他不知道这些由雾变成的脸到底是什么。他想，怪不得房间里只有一盏射灯，在光线照射下，肯定很难看清楚这些脸，就像放幻灯片的时候要管关灯一样。幻灯片，一想到幻灯片，冷骏脑子里灵光一现，也许这是一种新的成像科技，把人脸部的影像传输过来，像放电影一样。这些烟雾构成的脸部很生动，每一个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好像和真人面对面一样，只是皮肤、五官和头发的颜色都是银白色、半透明的，甚至那位温柔的女士的耳环也是银白色、白透明的。他不想显得自己很无知，于是主动和那些脸打招呼说：“你们好，我叫冷骏，是来应聘助理的。”说着，他想把宣纸简历递给他们，但这些脸都没有身体和手，他不知道递给谁才好，最后只好把简历一张一张摊开放在桌子上，并且把字的方向朝向他们，让他们不需要动手就能看到他填写的内容。

“哦，写得很好，很流畅。”温柔的女人脸赞叹道。

冷骏的脸微微红了，他知道在聚光灯下，他们会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很清楚，不禁有些难为情，脸反而变得更红。五张脸轮流问了冷骏一些问题，先问了一些教育背景、社会实践等求职面试中常见的问题，冷骏一一作答，沉着应对。后来，他们似乎对冷骏用毛笔写字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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