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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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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几个当官的全傻了。简单的急救,并没有唤醒昏迷的新兵,农场的两个卫生兵也慌了神。雷钧急火攻心,抱着他朝着县城的方向,一路狂奔。半个小时后,熊得聪开着农场的吉普才追上了他。

到了旗医院,挂号、急诊,等到新兵终于醒来,高度紧张加深度疲倦的雷钧,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急诊外的长椅上。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胡忠庆的电话像似长了眼睛,待到雷钧和熊得聪半夜归来,刚刚跨进会议室准备商量下一步的工作,值班室里就铃声大作。通信员被胡忠庆吓着了,连他的声音都没听出来,神色慌张地跑来说是师司令部的电话。熊得聪一拿起电话,胡忠庆就在那头劈头盖脸大骂:“老熊你他妈的搞得什么鬼?我才离开几天,你们就整出这么大的事!出了事还不向我汇报,非得弄出人命你们才肯罢休是吧?”

熊得聪也来火了,一反常态地连讽带讥:“能出什么大事?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屁大点儿事用得着惊动你吗?再说了,你在外面学习,告诉你又能怎样?你既然授权给我了,出了事,责任就由我来担!”

胡忠庆被熊得聪的气势压倒了,停了停,语气缓和了一点:“你老熊也是个十几年党龄的人了,讲话能不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吗?我要是想当甩手掌柜,你们怎么折腾我都不管。出了安全事故,那就是一票否决,受影响的不是你我的前途,而是整个农场都会被抹黑,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熊得聪冷笑一声:“这个事情我向你检讨,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这个代理场长的担子让别人去挑!”

“老熊,你不能说这样的话,咱们是就事论事。咱俩共事这么多年,我胡忠庆是个什么性子你比谁都清楚,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胡忠庆言极诚恳。

熊得聪这次是真被气着了:“老胡,你要是昨天说这些话我还信你。我就问你,你如果那么信任我,为什么要在我身边安个卧底?今天的事是谁告诉你的?我刚在路上还在跟小雷商量,准备明天白天向你汇报来着!”

胡忠庆打了个哈哈,转移起了话题:“听说是小雷一脚踹倒人家的?我不管那个兵是不是他踹昏的,至少这种做法不应该。总部已经三令五申要以情带兵,怎么还用这种粗暴的方式?”

熊得聪气得双手发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雷钧,强压着腾腾往外直冒的怒火,说道:“场长,请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那个卧底到底是谁?他是主动向你汇报的,还是你之前就交待过?”

“熊得聪!”胡忠庆在那头低沉的怒吼一声道:“我胡忠庆有那么卑鄙?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只要我的组织关系一天不离开农场,我就还是场长,所有的官兵都有向我反映问题、汇报工作的权利与义务!”

熊得聪“啪”一下撂了电话,转身气呼呼地挤开雷钧,就往外走。

雷钧愣在当场,不知所措。他虽然没听到胡忠庆在说什么,但从熊得聪的话和反应来看,这一正一副两个搭档,看上去亲密无间的盟友,显然是为这事翻脸了。

雷钧问同样站在身边,不知所措的通信员:“场长在集训队的电话你有吗?”

通信员撇撇嘴:“没有,他没告诉过我。”

熊得聪转身回来问通信员:“今天都谁来过值班室?谁往外打电话了?”

通信员有点蒙了,怔了好久才想起来,说道:“我白天跟你们在医院,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没注意谁在值班室。“

“查查,这事你帮我查查,今天下午都谁往外打电话了!”熊得聪说道。

雷钧冲着通信员微微地摇摇头,然后说道:“咱农场又不止这一部电话,还是算了吧!”

会议室里,雷钧小心翼翼地对熊得聪说道:“老熊,明天我给场长打个电话,把事情给他说明了,这事到底还是我的责任。”

“行了!”熊得聪极不耐烦地说道:“打什么打?越打他越来劲!屁大点的事儿,哪个单位训练不出点事?我就不信,为这事还会有人兴师问罪?有事,那也是我担着,你别跟着瞎掺和!”

日期:2010-06-27 23:12:47

雷钧感激地看着熊得聪,还想说点什么,熊得聪手一挥:“别扯这个了,咱们还是商量点正事,你去叫一下其他几个干部一起来参加!”

凌晨一点,通信员又神神秘秘地进了会议室,想凑到熊得聪身边来说事。熊得聪眼一横:“说吧,刚我听到又有电话来,场长还有什么指示?”

通信员说道:“场长说,这事要保密,别往师里说。”

“知道了,知道了。”熊得聪余怒未消,转而对几个干部说道:“不管谁打的电话,我相信出发点都是为农场好。我想说的是,既然暂时由我来主持工作,向场长汇报也应该由我来。场长的指示大家都听到了?这事可大可小,我不说大家也明白!”

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师部,第三天下午师里的电话就打来了。接电话的熊得聪把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如实汇报,只是有意无意地隐去了雷钧飞踹的那一幕。师里似乎也知道,打电话的是政治部主任,最后反复强调要做好雷钧的思想工作,要让他放下包袱,轻装上阵,争取在这次考核上拿出好成绩。

在雷钧的反复追问下,熊得聪才说出有人反映那新兵是被雷钧踹昏的。好在都是当兵的,用脚丫子都能想到问题没这么简单,况且医院里也给出了诊断证明。这新兵可能是压力过大,睡眠不足再加上对高原气候还没完全适应,身体状况一直不好,这次昏迷纯属偶然事件,调养几日就没问题了。

一场地风波就此平息,但那个电话却让熊得聪甚至雷钧如鲠在喉。雷钧倒不十分在意别人怎么对待自己,尤其是这种事。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倒楣的事总让自己赶上了,而且十分后怕,如果这事情最终真要追究责任的话,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再受处分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下去?还有,雷副司令知道这事后,会作何感想?他还没有勇气去在面对恨铁不成钢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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