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子也砸过庙、劈过棺材?”张石匠好奇地问。
杨学头也没抬,说道“那还用说?革命的风口浪尖咱哪能落后啊!”
“啊?!”张石匠语气很犹豫,“你爹咋也不扎服扎服(嘱咐,东北土话)你啊,损阴德嘞!”
杨学的眼睛圆了,“咋地?!今天我带大伙铲了三十几个坟头,不也啥事没有么?”杨学开始骂骂咧咧了。张石匠也不和他吵,低声说着“少教啊少教”,走开了。
快到中午了,大家还在继续干着。突然,杨学“唉呀”了一声,双手捂着肚子倒地叫了起来,越叫越邪乎。大家伙围拢过来,又揉又搓,不见好转。
张石匠皱着眉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喊来了木匠田大江,让他去弄点黄钱纸拿来烧。在农村,这几乎是尽人皆知的土方子,“治疗”得了“外病”(指撞邪)的人,这是个很管用的办法。
可是经历了64年的“四清”运动,就再也见不着黄钱纸了。“四清”那会儿,移风易俗,家谱都得烧,锡器都得化了。造纸厂是国有企业,不可能造黄钱纸。累死你也找不到——没有的东西怎么找啊!
用今天的话说,田木匠真是个人才!他跑到小卖部,要了几张皱皱巴巴的黄色包装纸就回来了(看来他是想唬弄鬼了)。
杨学已经疼的大汗淋漓了(当年就这个细节我找秦队长确认过,我相信他),痛苦地喊道:“快给我点纸,我要到坎下去蹲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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