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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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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那时侯上山下乡,初中毕业就下去了,后来混个连长回来,让我父亲给奖励块手表。我父亲说,又不是解放军连长,奖励什么手表。二十多岁的哥哥欲哭无泪。

哥哥比我大七岁。

我这么写我父亲有些卑鄙,因此我说,我父亲其实很好的,其实是我这个人比较卑鄙。那我不说他了。

我哥哥是著名的美男子,他的美被人们传诵,记得我小时侯去理发,理发店的漂亮阿姨们每次都说,他就是谁谁的弟弟,我每次都说,我叫谁谁,她们下次还说,他就是谁谁的弟弟。穿着破衣烂衫的我,虽然年纪很小,但黯然神伤。

我哥哥在我小时侯是一道风景,整洁的衣服(相对于我),优雅的人,我妹妹也是。我拒绝洗澡,拒绝理发,记得小学时候去参加大合唱,我第一次仔细的洗了脸,洗了头。化妆时候,老师指着墙说,这墙白不白,我说白,老师指着地说,这地黑不黑,我说黑,老师说你就是这样。我迷惑不解,老师拿来了镜子。此时我的衣领口已经解开,照镜子时候我脖子伸的很长,我看到了光洁的脸,肮脏的脖子。

我小时侯我哥哥是个没有缺点的人,如果不是那一次,在我心里真是没有一点缺点了。那次我哥哥优雅的回家,阳光照在他生机勃勃的脸上。几个比我哥哥大的坏孩子,拦过来,其中一个一掌打在我哥哥脸上。原因我不知道,我和几个小孩子,正坐在肮脏的地上。我哥哥给他们好象说了好话,走了。我顿时无地自容,我真盼望我哥哥回手一掌迎来尊严,要是那样,我一定冲过去。

我就是这么的肮脏丑陋的长大,直到混社会,我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容光焕发。那次转学,一个漂亮的低年级女学生每天在附近偷窥我,我谁也不认识,下课就独自来到校园后面,那里很清净,这个女生尾随而来。

从这件事上,我慢慢知道了自己的魅力,我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和这个小姑娘基本没说话,最后一次终于说话了,是一个放学的黄昏,她骑车撵上我,主动说的话。

那一次我被她学校的坏孩子打了,十几个人打我自己。他们不能容忍突然来一个外人,就骗走了他们学校漂亮的妹妹。

我记得她哭了,我从地上爬起来,骑车走时候,回头看了她。

她在嘤嘤的哭,自行车倒在一边。

几天以后,他们学校在做广播操,我们几十个人突然冲进去,白蜡杆打乱了校园。

我离开了这个学校。

最后一次见这个姑娘,是我快结婚时候。我去一个商场买东西,当时有我对象,还有几个朋友,王哥也在。我突然看到了她,她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们默默对视了一下,互相把眼光避开。我记得我悄悄对王哥几个说,她就是那个女的。

对了,也许忘记说一个情况了,我小学时候有一点和我哥哥妹妹一样,就是学习成绩优异,在年级名列前茅。

日期:2006-11-8 10:57:20

写的少,别怪啊

人生线长短不一,前面说到那帮跟我打架的,领头的一个已经自绝于人民。那是个轰轰烈烈的故事,不是他轰轰烈烈,是他跟的人。因为有难言之隐,这个故事我不讲。

那个领头的人后来和我说和,别人牵的线。那个牵线的人,生命线好象还比较长,至今还在南方的某座城市的大牢里。

那个轰轰烈烈的故事的主角,爱唱一首歌。

他死的时候,身上弹痕累累,居然是站立。

尘封的记忆,只有偶尔想起来时,才想起来。

其实许多事情都象喝那壶老酒,喝的时候品尝,不喝的时候继续我们的日子。

越来越平淡无奇的日子,真真实实的过给我们每一天。

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是说给无奈的人听的吧,说给现在的我听的吧。

现在的我被别人碰一下,我不再去碰别人,我悄然离去。

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是疲惫。

夕阳西下时候,我偶尔会发现一副温馨的画卷,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画面——一家三口,在悠闲的散步,偶尔的我就无措起来。

还有无措时,是在唱某一首歌。

再就是我家小狗突然骚动不安,多少摩托车经过他不骚动,只有那一种声音,我根本区分不出来的声音。间隔有十年了,那时侯小狗听到那个声音,我就知道她回来了。后来再不骑,后来她走了。至今,有一个声音,那个让我辨别不出来的声音,小狗还会骚动,他一骚动,我就难受起来。我知道这是和过去一模一样的声音,我通过他知道的。

我忠实的狗,他离去那天,我想我会很悲哀。

他早已是我的亲人。

我想我牵挂的太多,所以我回头,我看着他们继续在那条路上走,生生死死。

其实回头是你自己看到的,别人看到的你依旧是在和他们来来往往,你自己知道,那已是本质不同。在于他们,也清楚的把你当成了陌路,喝酒时候,还是朋友罢了。

有时候,很想有个人走进我的心灵,在我思考的时候——思考的时候很孤独,而我思考的时间又特别少。

我特别能睡觉,躺哪里都能睡。关于这一点,王哥十分痛恨,他躺家里都谁不着。他经常历数我的罪状,在休闲中心,就那一会,我能睡着,他说居然还打酣。在行进的列车上,因为补不到卧铺,又没有座位,我会把别人正看的报纸拿过来,当然是给他十块钱,铺地上就睡,王哥是站在那里,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只提王哥,因为别人不知道我在写东西,大家也不认识,所以我只提王哥。

我当然还会提到天涯里来看过我的朋友,还有那些没看到的,只是现在还没缘由。

那一天,我和他突然拥抱了。我们已经十几年行同路人。一个偶尔的机会,让我们拥抱,又走到了一起。

就象我的小狗,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说的这个人是另一个朋友。中学时代,我因为出事,他父亲曾经把我拉到了另一个城市,躲藏了两个月。他家到了另一个城市,我俩睡在一张床上,说话到深夜,往往是他睡着了,我再把他扳醒。那个城市有个人欺负他,我怀揣磨锋利的锯片找了几天,没找到。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说算了。

他如今变化很大,但我何必苛求。

我们的不来往是缘于婚礼,那时侯他转业参加工作,开了一辆在当时来说是很好的车。另外一个朋友结婚,说好了的,他出车。,可临时变卦了,音信皆无。我勃然大怒,紧接着他结婚,我不去了。据说宴席迟迟没开,他在等我。气消了,他又找我,我找个理由搪塞了,他说再补一桌,我说好。结果在补的这一桌酒席上,我将他战友暴打了一顿。当时在场的基本都是他战友,他哭了,他说谁谁,咱两个从此一刀两断!被称做谁谁的我,差点就打他了。

恩恩怨怨,其实多是些很小的事情,那些很大的事情,也多是些很小的事情引起的。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和他们那时侯的江山,简直是琐碎极了。

退一步海阔天高,虽然有给软弱者脸上贴金之嫌,但作为软弱的我们,又能如何。

那一地一地的春夏秋冬,那一地一地的拣不回来的岁月啊。

日期:2006-11-9 12:06:54

昨天喝多,10点才起来,勉强写了点

我觉得我该声明一下了,本故事纯属虚构

2006年春夏交接之季,在那个黑夜里,那座歌城,一片那么暧昧的灯光。黑孩儿六指当年的同伙小顺,从大牢里放出来几年了。他两鬓是参差的白发,神情拘谨呆板。他今天被过去不起眼如今很辉煌的一个兄弟赏脸,先吃了大餐,然后进了歌城。当年的岁月不再,小顺一直是默默的。

那个现在很辉煌的兄弟提到了凡,一个小顺即陌生又熟悉的人,他听到不少人提到过这个名字。小顺如今在一家汽修厂打工,月薪八百。那是一家肮脏的汽修厂,满身油腻的小顺从汽车下面爬出来,不好意思钻进那辆豪华的轿车。满是打工人惊讶的眼光,这个默默干活贫困潦倒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辆高档的轿车来接他。接他的人一身富贵,脖子上的项链食指粗。

小顺本来看到过去的兄弟有很多话说,可这次他不说了。他象个木偶一样跟着人家,洗澡,换上人家让澡堂小二买来的新衣,然后跟着人家进餐,然后进了歌城。

小姐要了一屋,小顺被她们簇拥着,恍如隔世。

叫不上名字的洋酒,兑勾了软饮,在莲花灯盏一样的酒具中倒开来。

灯光灭了,到处是暧昧的空气。

那个富贵的兄弟告诉他,想打炮上楼。小顺是心里想,嘴上还是拒绝了。他对这样的环境太陌生了,刘姥姥进大观圆,他不想留下笑柄。他装出很熟悉的样子,因此他就放不开了。

那几个陪他的小姐居然也讲起了凡的故事,他早就听说了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单枪匹马的凡,2000年潜回后,烽烟再起。仅仅半年时光,他的名字在道上无比辉煌。

蒙蒙是抱着他死的,一个小姐说。

他们见过蒙蒙,特别漂亮,另一个小姐说。

把凡拽起来的是陈锋,我们从小一起玩,小顺说。

陈锋我们也知道,五连发打开了一条街,灭了大哥闻天海,小姐说。

几个大哥又死在凡的手里,他也值了,小顺说。

那个富贵的兄弟此时上楼了,领了五六个女子,走时候他对小顺说,群凤戏蛟龙,哈哈。

小顺开始唱歌,唱那些老歌。小顺对她们说,我拒绝新歌,我怀念过去。唱歌的间隙小顺提到了黑孩儿和六指,小姐们听的一脸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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