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百姓的要求,摩西不能满足,虽然他也知道这条路途艰难,但是他更知道:决不能为了某些人的极度自我膨胀而把整个民族引向死亡与不必要的挫折!因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另一个亚摩利人的国家,强大的希实本国。这希实本国与摩押人世代为仇,并且占领了大量摩押人的领土。如今,以色列人如果对摩押人稍有动作,就可能激发起亚摩利人与摩押人屏弃前嫌、同仇敌忾对付以色列人的斗志——这样就无异于给以色列人在面前安插了一座铜墙铁壁,如果此时以东人再发起进攻,腹背受敌的以色列人必然会彻底溃败。况且,即使以色列人侥幸穿插通过摩押、占领希实本并进一步进逼迦南,他们的背后将会从此不再平静,他们进军的道路将会变得充满荆棘,而背后则是暗处射来的冷箭和投枪。
摩西的解释毫无意义,甚至很多绝密的作战计划摩西现在也不能向百姓解说。领导层的沉默助长了推波助澜者的信心,大群的百姓开始围攻——几十年前他们父辈所作的事情,在他们这里继续上演了。
“神迹”对于这一代以色列人来说,已经十分遥远了。这就如同一个摆脱逆境的人,多年以后往往会忘掉大部分在逆境中帮助过自己的人一样。此时的背叛者们,并没有想到一个可怕的神迹出现了——无数条毒蛇进入以色列人的营地(或者从科学上牵强地解释:以色列人误入了毒蛇的领地),很多人被毒蛇啮咬,这种毒蛇咬过之后,被咬部位感到极其疼痛、红肿,甚至于死亡。这个过程极其痛苦,伤处如同火在烧烤,因此他们叫这种毒蛇作“火蛇”。我们知道,毒蛇从毒液类型上分两类:神经毒性和血液毒性(或称为血循毒性)。前者的代表种类有眼镜蛇科蛇(包括眼镜蛇、金环蛇、银环蛇等),被咬处局部初起有灼痛,后来感觉麻木,以后出现上眼皮下垂、走路不稳、四肢无力、头重下垂、流涎、恶心、呕吐、吞咽困难、言语不清;继之出现四肢瘫痪、呼吸微弱、自觉窒息,最后可因呼吸中枢麻痹和心力衰竭死亡。从咬伤到死亡相隔半小时到30小时不等;后者的代表种类有蝮蛇科蛇(包括蝮蛇、五步蛇、烙铁头、竹叶青等),被咬处剧痛、红肿,并自伤口不断流出血水。最后发生循外衰竭而死亡。咬伤到死亡相隔2~7天不等。
从疼痛难忍来看,这有点像血液毒性蛇类咬伤。生活在沙漠地区的这类蛇很可能是蝮蛇或者蝰蛇一类的毒蛇。被这种毒蛇咬过之后,患者会十分痛苦。其治疗手段往往是首先进行抗血清注射,然后进行蛇药治疗。但这类抗血清在摩西时代显然是没有的,而蛇毒治疗药品也一样很匮乏。因此,这些被咬伤的患者只能在那里等死!如此多的以色列人被咬伤,一瞬间营地变成了人间地狱!
百姓们恐惧了,他们连忙跑到摩西这里认错。同样痛苦的摩西急切地向上帝祈求治疗自己同胞的办法,终于上帝答应了他的请求——摩西只能依靠于神迹了:他铸造了一条铜蛇,用杖挑着,行进在营地里。凡是被蛇咬的人,只要看一眼这铜蛇就都能活过来。从此,摩西在旷野中举蛇的事情在以色列人中广泛传扬。这旷野中的铜蛇不但在以色列人中被纪念,在其他国家和民族中一样广为传唱。如今,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志就是一个手杖上面盘绕着两条蛇。摩西在旷野中举起的铜蛇,已经成为救死扶伤、援助孤苦、拯救患难的标志。世界卫生组织——作为一个广泛性的国际组织,正在通过越来越努力的工作,把这摩西在旷野高举铜蛇的精神传播于世界各个极度贫瘠、疾病流行的地方,用爱心来帮助那些濒于死亡的人们。
日期:2006-11-23 17:50:47
以色列人又出发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改变既定路线,沿着以东的边界,首先到达了以东人和摩押人的边界——撒烈溪,由此继续沿着摩押人的边界到达亚嫩河谷驻扎下来。
亚嫩河的意思是“急流”或者“喧哗之河”。这条河流穿越在摩押高原的陡峭峡谷中。深的地方大约有500多米,谷口宽的地方达到3公里,但底部的宽度却只有30多米!这就造成河水以极其湍急的速度流过,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喧嚣。亚嫩河终年流淌,滋润着两岸的草场与山川。这是一个富庶的兵家必争之地。跨过亚嫩河,就是亚摩利人的领地,这里属于高原地区,林木繁茂,古时与黎巴嫩共同因为森林而著称于世。以亚摩利人就是为着争夺这块土地与摩押人兵戎相见,最后将摩押人驱赶到亚嫩河以南的贫瘠山地中去。
从路线上看,以色列人必须要从约旦河东岸渡河进入迦南而不是像几十年前那样从迦南南部的高原山地仰攻。亚拉得一仗,希伯伦方向的亚摩利人已经全面做好了迎战准备,使得以色列人如果想要从这里进入迦南绝难实现。因此,可供选择的唯一合理路线就是从以东、摩押和亚扪边界取道希实本,再取道巴珊,然后才能到达与耶利歌城隔河相望的约旦和东岸。那么从地理环境上讲,以色列人跨过亚嫩河谷之后,也不得不借道西实本的土地。因为在他们的西侧是平均海拔1000米左右的亚巴琳山系,他们的人员辎重根本无法通行。如果再向西,跨越亚巴琳山系,就是死海——以色列人此时再也没有迂回前进的可能性。于是,只好再次去找西实本王——西宏协商借道行走的事宜。而且以色列人也承诺会为路上的一切消耗付钱。以色列人的最终目标是迦南,只要能够达到那里,卑辞厚礼的请求又有何妨?况且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作为亚摩利人建立的各城邦国之一,希实本的力量虽然不是最强大的,但也是具有相当战斗力的。他们北邻巨人——利乏音人建立的国家——巴珊;南面紧邻着与自己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的摩押人。因此,希实本一直处于练兵备战的状态。多年的征战造就西宏手下希实本军队的勇猛剽悍,也在一次次边境冲突与对外用兵中无数次地坚定着他的信心。当然,如今的亚摩利人已经不再有当年古巴比伦的荣耀与辉煌,西宏也必须要承认自己不得不审时度势地对待国际局势。因此,当以色列人全线进攻、以最快的速度摧毁了亚拉得王的防线的时候,面对一次又一次求援,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可是此时,几百万以色列人屯兵境上。虽说是要从自己的国土上穿行而过,但如果他们一旦有了领土要求,引狼入室的希实本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在自己的家园里控制局面。亚摩利人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了多个政权,其中最著名的除了希实本之外还包括:耶路撒冷、希伯伦、耶末、拉吉和伊矶伦,这五个城邦国家的国王又被称为亚摩利五王。从理论上说,一旦一国出了事情,因为同宗同族的缘故,其他国家也会出手相帮,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如果没有直接涉及自身危机,即使是同宗同族各国之间也不会轻易出手的,除非真的由此会获得什么利益。比如说希实本王不就是对亚拉得的灭亡保持沉默么?西宏可以对别人如此,何以见得别人不是对他一样的做法呢?西宏生长于道义沦丧、弱肉强食的迦南,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承诺是不可以打破的,更不相信真的有什么公平与公正可言。因此,即使以色列人再诚恳,他也不相信对方仅仅只是穿越自己领土这么简单。
西宏的主意已定:必须拒以色列人于国门之外。西宏也知道,以色列人除了借道本国已经无路可走,如果不从希实本穿过,他们只能困死在荒漠里。但这并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任何一个迦南民族都不会把这种妇人之仁放在心上,他们关心的自己的国土有没有扩张、自己的牛羊有没有增加、自己的战士有没有出发去战斗和抢掠。但是,如果单凭希实本一家之力恐怕难以战胜以色列人。因此,希实本人就必须联合其他的城邦一齐出动。话虽如此说,以色列人一战而灭亚拉得的战绩所有国家都是看到的,况且是为了保卫希实本,估计没有谁愿意为西宏出这个头。这就像吸引投资:仅凭着一个空洞的idea却没有一点点实际的行动,你也永远不要指望有人会给你投入什么真正的资金!经营国家就像经营生意,没有现实利益的事情谁也不会去干。西宏观察到:以色列人虽然兵强马壮,但是也同样牛羊成群、财物众多。各国对于他们随身携带的财产一直垂涎已久。如果以夺取以色列人财富牛羊为号召,估计还是会有所响应的。可是这就像是一个带刺的玫瑰,虽然好看却会让人因为害怕茎刺而不敢出手。想吃又怕烫——再强大的联盟在这种心理作用下也只能是一盘散沙。
既然拒绝和攻击以色列人是不二的选择,那么希实本人就必须首先出手。只要能够给与以色列人一定程度的首轮打击,再大肆炫耀一下自己的战利品,贪婪的各位亚摩利国王们就会迅速地派出军队来分享以色列人这头肥羊!那时候,面对亚摩利人的强大联军,以色列人根本就不会有胜算!这样,一切都明朗化了:希实本人必须战斗,而且必须倾注全力进行第一波冲击!
此时的以色列人刚刚渡过亚嫩河,驻扎在亚嫩河边的雅杂,等待希实本王的回音。虽然严阵以待,但以色列人还是幻想能够通过和平手段穿越希实本的。他们没有等来西宏的回信,却迎来战车奔驰和士兵行军卷起的铺天盖地而来的滚滚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