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还没俩人，陆续人到齐了，挤了满满一桌，我坐他右边。他介绍了其中两个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说是他好朋友，其余那些20出头的小混混们就免了。或许是老大在场，小朋友们压力大，放不开，我觉得他们看起来还挺乖的，没穿奇装异服，没弄怪异的头发，没讲脏话（压根就没敢讲话），甚至表现得非常懂礼貌，一个个小朋友猛扒拉米饭，菜都不怎么敢夹。

酒当然有喝，啤酒。小朋友们一人一瓶，年纪大点的被敬酒比较多，喝得自然也多一些，顶多也就二三瓶。我一滴都没喝着，小朋友过来想给我倒酒，猪脚大手一挥，把我的杯子罩在手心里，扔了句“她不喝”，就没人敢再过来，老板娘来斟茶除外。相比之下，我们这帮正常人（尤其是无老总参加的同事聚），以及那帮混熟的政府官员，在饭店酒桌上表现得反而像流氓，喝不死不撒手，一点儿都不文明。

知道咱的主菜是啥不？“鸡子”！（肾脏是也！）

这是打算吃哪儿补哪儿啊？不怕晚上吃了脑充血？……我一个没敢吃。看着大片大片白花花的拇指大小的整腰子漂浮在麻辣火锅底料上随波起伏，没食欲，随便夹了两片青菜，就着榨菜，把了小半碗饭，收工。

席间，小朋友们不敢多夹主菜（我们同事间平时开饭那可是用抢的啊！），看得我心疼起来，突然爱心泛滥，拿了漏勺打算给他们一人弄一勺到碗里，小朋友们感激地看着我。刚漏起几个腰子还没来得及往顺位第2个小朋友碗里放，男猪脚不高兴了，让我别搭理他们，让我自己吃。我才不吃呢，顺手倒到他碗里，这下他满意了。（之前我还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东西时，用筷子夹了一个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是腰子，我不吃，就放他碗里了。估计他以为我是特意夹给他的吧。其实我只是不想扔掉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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