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麻瘸子的故事——婚变
麻瘸子几乎崩溃了。
那个时候,人们的知识水平很低下,在农村,到处流传着真真假假的恐怖迷信故事,什么鬼火,天狗,借尸还魂等等。麻瘸子对“陈芸是个死去的人”的说法很恐惧,有一天半夜,他甚至趁着陈芸熟睡之际,还提心吊胆地偷偷掀开被子,上上下下又检查了妻子一遍,陈芸白白胖胖,丨乳丨房高挺,大腿雪白,要肚子有肚子,要腿有腿,不像是死过的人呀。
尽管麻瘸子对鬼魂之说将信将疑,但活在晴天白日里,他心里还是更愿意承认陈芸以前跟别的男人睡过。
麻瘸子心里堵的慌,他再也忍受不了乡邻的指指点点了。一天晚上,夫妻二人临睡前,他定定地看着陈芸,脑袋里一片空白,最后,终于直截了当地问了妻子:“你以前跟别人睡过吗?”
陈芸像听了炸雷,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你说什么呢?!不要脸!”
那一晚,麻瘸子和陈芸吵了个天翻地覆,陈芸始终没有承认以前他跟别的男人睡过。最后,由于陈芸因刚临产不久,体力不支,晕倒在床头。麻瘸子一看,慌了,凌晨三点,他抱着陈芸朝村卫生所跑。
以后的日子,麻瘸子经常喝闷酒,喝完了酒,一定会和陈芸吵架。他倒不是真想和陈芸吵架,只是,他想寻找一种方法能让他确信——陈芸以前确实没跟别的男人睡过。可是,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没有缺口的死圈,他越想问个清楚,却越问不清楚,他总是感觉陈芸在撒谎,谎言背后,悄悄地给他带了一个高高大大,每个人都看得清的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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