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3-31 18:5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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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海拔一高,风就能吹到灵魂。
眼前的神山圣湖,耳畔的厉风抖幡,让我险些有了色戒之心。好在半路吃下几碗高原羊肉,我又遁回到一身肉气的城里人。
如果我不是生在中国东部、随便谁妈把我生在随便谁家,我都可能是个有信仰的人。不畏神的人很危险,于是我选了身边这个女生充我的女神。当然这女神的任期很短,只剩几小时光景了。我将通过玷污的方式把女神变为主妇。
我是邪恶的,但没人怪我,上天和凡间都不治我罪,因为我是诚实和有礼貌的,我以平等为原则与人交换灵肉。我这坏蛋有个可以往复献出的童贞。
如果玷污是相互的,一样会圣洁和美妙。
一小时前,我和李晓渔带着驼队一样沉重和罗嗦的行李到了酒店,进了房我就缠她,刚缠到她小腹就被她推开,我全身的男血正死命往人中那聚,唉,只好吩咐他们散了,租了辆史前切诺基直奔那枚可爱小湖。
那小湖有名字,路上问了下,没听懂,也没记住,好像翻译成汉语是传说、据说或听说的意思。晓渔说:我们就叫它听说湖吧。
听说湖?我说好,这景致是不像真的,像是之前总听人说,又永远见不到,如今见了,也无法说服自己这是真的。
多年以后,一个驴行者望着这片干涸的盐地,听旁边的向导说这里原来有枚美丽小湖,听说湖边常有来自东部的青年搞鬼事,听说湖里腌渍过的几段爱情,每段都咸涩难看,但死了不烂。
露营地。我们牵手走向湖边。
听说湖畔,沙净草枯,水平天远。黄昏里,夕阳摇摇欲坠,攀在西天里的几道桃红条纹大概是这的晚霞,小群的水鸟低低掠过湖滩地,绝唱着飞远。
我蜷缩在水泥丛林里的感官忽然寻到出口,没遮拦地又飞又跑,终于可以呼吸了,呼出往昔落尘,吸入清洁阳气。十几分钟的无言,没什么可说,一切已然很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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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3-31 18:5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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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身搭好帐篷,晓渔八成是想站成个雕塑,在那一动不动,头发乱了也不拢。我过去从拉她坐下,她喃喃说忽然想失声的笑,失声的哭。
我以一记旷日持久的热吻作答。
我们的缠绕,从发梢和舌尖开始,魂魄随着触觉蔓延开去。
我尝着美味的她,烫烫的唇,婉转的舌,冰冰的耳垂,迷一样的颈窝,我一心想着吃掉她。
我是只最蠢的猎豹,捕到美丽的猎物却不知如何下口。试了几试,一时还吞不下去,只好慢慢吃,寻着她的低吟,舔舐着她被我捕到时的伤。
第一次看见她刀痕密布的小臂,我的视觉会变盲,疼与怨的泪无声奔淌。
嗅到她的曼妙体香,我的嗅觉会变得贪婪,仿若吸吮阳世间最后一口氧。
触摸到她羊脂玉肌,我的手指会变长,藤蔓般绑紧她的腰肢,她的乳房。
我回到她耳畔低喃和深喘、央告和乞怜。
她侧头迷离地望我,微微垂眸,轻轻点头。
时光隧道的路标上是几位冲我点头的女人:
五岁的我流着口水看着桌上的梨子,我妈忍住笑点了点头;
十年后我扒光了自己才发现床上的吴小帆还穿戴整齐,她羞涩地点了点头;
公车上我拖着打架打折的腿执意给个漂亮孕妇让座,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找工作面试那天人事部的张大姐听我吹完牛b,她欣赏地点了点头;
酒吧里我邀个大波冰妹去盥洗室搞鬼事,她淫荡地点了点头……
男人的人生关隘都有个女傻瓜站在那把守,凭她随性子点头或摇头。
傻而任性的女人往往最招男的叉。怪了。
这次她也点头,李晓渔同意了,我可以侵入她的疆界惟所欲为烧杀虐夺了。当然我是个热爱和平与性爱的人,我要做的只是想办法让我这五毫升高尚化。再罗曼和宗教一点最理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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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3-31 18:5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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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骄纵的蛋急得逆时针转圈儿,我有点慌手慌脚,居然解不开她的衣扣和裤链。她了解猎豹的愚笨,纤指只轻轻几触,衣扣便开了。
她的前襟是我的奇迹之门。
贴近她的美乳,我陷入幸福的深渊,我无可救药地一头扎进享乐主义的无底深渊。
这种馨香来自幼年,来自往昔。我以手为藤,把牢她的乳房,同时馋相毕露地吮噬其中一只。上面,是她高昂的精巧下巴,下面是她阵阵收紧的平坦小腹,旁边,是我有罪的右手和她无辜的左乳。
因天凉,或因激爽,她浅粉色的乳晕微微缩紧,比刚刚没碰时小了一圈,而乳尖却涨了一点,俏皮地呆在那里,唤我去吸。
每一吸,我都进一步退化成腔肠科动物,软体,蠕进,游动。舌尖上的味蕾密码与她乳峰之巅的信息恰好吻合,他们可以交谈和互娱。
时间美丽成乳汁,无形无色,滋养着坏蛋的前世今生。一万年前,我是棵荒草,我见过迁徙的动物哺乳幼崽,我很渴望旁边长着棵母亲,或是有一两样感官;一万年后,我灭作尘烟,史上留个坏蛋好色贪淫,嗜好写诗,因恋乳与颂性被许可永世轮回。
性爱深处,有朵母爱。
所以我从不羞于爱人,从不羞于爱己。
我的成年勃起无异于儿时憋尿,我的肆意抚摸无异于随性弄琴。
从她的指尖吻到肋骨,从她的额头吻到小腹,终于被她叫停:热么?我好热,我们去游泳好吗?求你了,别让那个时候来得太快、走得太急。
我坚硬着说:春天的水凉,伤人。
她蔑然一笑:来这就是为了伤一伤嘛,完好无损的活到死有劲么?
我伸手试试水温:还好,冻死是个好主意。我们好像没带泳衣。
她又笑:其实我里面有件漂亮泳衣,我给你看。
没等我应声,她已迅速褪下衣裤,周身裸露在夕阳里,背对着 我说:泳衣怎么样?
我叹着:看看正面效果。
她狠瞪我一眼,尖叫着跑向湖中。
她在齐胸的湖水里对我欢叫着,我只好慢吞吞地蜕了皮。
下湖前,整理了下我们的衣裤,从她的仔裤口袋里掉出一片闪亮的东西,细看:是刀片,在她笔记本屏保里出现过的那种刀片。
再回头看她时,那欢声刺骨,笑脸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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