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他想,厉小雪这儿也有颗黑痣呢,只不过比她更靠上,几乎隐没在头发里了。他还记得他特地查过,这叫驿马痣,传说长这种痣的人就像一匹马无法安定下来,总想往外跑,拦都拦不住。那会儿他总拿这个取笑厉小雪,说人家古代贤妻良母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这倒好,一辈子跟送快递似地一趟一趟往外拉煤,厉小雪也了找本相书来回敬他,说他眉眼之间的痣叫田宅宫痣,主心猿意马见异思迁痣,有这颗痣人很不甘寂寞,即使有正牌情人还是容易劈腿。
他关上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想要睡去。这个小区很静,静得他能听见身旁蔺小糖均匀温顺的呼吸声和厨房里冰箱的压缩机运行,然而,这种安静此时反而变成一种打破节奏的不安,下午那半颗冰似乎还在他的血管里绕着各种器官循环运行,从心脏出来又回到心脏。他知道,这是溜冰过后的症状之一,精神亢奋,喜欢胡思乱想,即便身体已经睡去,大脑还是可以保持清醒甚至神游四海,他仿佛能听见楼下门房里的老狗在打呼,隔壁同丨居丨的男女正在巫山云雨,男人捂住了女人的嘴,女人则大口地喘着粗气,从鼻子里发出微弱却欢愉的闷哼。
整个晚上,他半搂着蔺小糖,在辗转反侧半梦半醒之间徘徊,蔺小糖眼角的痣似乎慢慢移到了额角,身上本就简单的点缀变得越来越轻盈透亮,像一具橱窗里的芭比娃娃,他分不清这究竟是幻觉还是梦,也搞不清自己那个吻究竟是想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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