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怀着一肚子“话”没法“讲”出来的云儿,想着章大头就是做天大的工程也不能让她把心中的‘话’‘讲’出来,所以对章大头夺标的事表现得十分冷淡,似乎章大头的工程与自己埋在心底没法“讲”出来的“话”毫无关系,甚至会进一步将她逼到哑口无言的处境中去,成为一个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
被云儿泼了一桶冷水的章大头并没有停止他的美好想象,而是自顾自的在客厅里比手画脚起来,一遍又一遍地书空着“章大头”,重新回味着在夺标会上,迈步走上主席台,当着花湖市政界、商界要人,在装修合同上签名“章大头”的感觉——“章”是“党章”的“章”、“大”是“天地间最大的”那个“大”、“头”是“大胡子马克思的头像”的“头”而不是“马头”的“头”、更不是“狗头”的那个“头”,也许大艺术家大明星签名赚钱的感觉还不如他章大头此时此刻的感觉好。
晚上,章大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翻着汽油筒般的身子滚动着,滚着滚着就滚下床,拉开卧室门走出去,向左拐个弯,摸到云儿房门前,轻轻拧开门摸进去,爬上云儿的床,像猪拱食一样埋头钻进云儿怀里,刚爬到云儿身上时,突然一下子就想到“章大头”的“头”是否就是自己“十进十出”谢了精就歪扛着的“龟头”的“头”,于是不停地在嘴里默默念着“章大头”的“头”、“龟头”的“头”、“头”的感觉到底是雄纠纠的感觉呢还是歪扛着的感觉。章大头说不清道不明那一种感觉好,哪一种感觉不好,更不知道要活在哪一种感觉中或者不活在哪一种感觉中,只感觉到在挣扎着跌跌撞撞地行走在这两种感觉的空白地带上,一会忽左,一会忽右,朝左边靠着跑了几步,必然要坐在右边的路上喘口气歇歇,喝口水养养神,有了一点点精力,就又想着往左边的路上跑,如此循规蹈矩循环往复地活着,“左右左,左右左——”想着想着,章大头双手在床上伸手抓着云儿的两只小手拉着,喊出 “一二一、一二一”的口令就操起正步来,准备做第八套人民广播体操的“冲拳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这一节“冲拳运动”还没做了一半,突然就做起了“跳跃运动”来,憋着的“话”突然就冒出“口”来,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出“运动场”,剩下云儿一个人站在“运动场”上,扭动着腰身、干眨着眼皮、扭头张望张望的,一个人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最后她不得不在兴奋起来发热起来的身体内吹响哨子,就地“解散”,沮丧而又失落的极不情愿又不得不从“运动场”上慢慢地退下场来,整个身子像刚刚出炉的红红的铁条,亟待着铁锤的锻打和铸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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