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月后丁子光放弃了,他手捧陈容的遗像跪在陈骏床前哭了一夜,第二天在筒子楼里租了房,高薪雇了一名护理工负责陈骏的饮食起居。
瘫痪在床的陈骏成了小丁缅怀亡妻的精神寄托,也许这个沉重的包袱能让小丁的内心得到些类似赎罪的解脱感,可长期保守这样一个秘密也让他身心俱疲。我能够想象,很多个夜晚小丁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酒,身边躺着沉睡的陈骏。他看一眼,想一会儿,喝一口,周而复始直到酒瓶见底或者自己醉倒。
我一直觉得小丁有酒瘾,尽管他酒量很好而且每次都喝得相当节制,可还是有点酒精依赖的症状。
听白兰讲完这个故事我沉默了很久。我的职业让我已经对悲惨故事司空见惯甚至有些麻木,可一旦得知故事的主角是自己的朋友,仍然会有设身处地的沉痛和压抑。和小丁这几年的交往中我曾经有过的疑惑和困扰差不多都在这里得到了解释和澄清。
比如他为什么一直不买手机,为什么很少向人提起陈容,为什么越来越沉默寡言,还有,为什么离开白兰。
我发现自己的心慌得厉害,强忍着才没掉头跑出去。
送白兰回家的路上我很正式的说了句对不起,白兰点点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其实我还有句话没说出口,我一定会让小丁从拘留所里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第二天我和下乡去社保分局检查了小丁新配发的电脑,按照他提供的密码打开了那个文件夹,里面有个上万字的文档,名为《关于赵白若干问题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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