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把大哥给你带回来了。”我说。
“回来就好。”
梅花说:“回来就好。”
梅花把那缕布条按在胸口上喃喃自语,回来就好。
那一刻,我在梅花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悲伤。
女人的悲伤是透明的,所有的人都看得到,透明的悲伤在女人的眼眶里转动着,然后流了出来,透明而绵长的悲伤开始挂在她的脸上。然后漫过来,进入你的眼睛和心窝。然后再从你的眼睛里,一点一滴地溢出来。
剿匪(06)
女人的悲伤是透明的,所有的人都看得到,透明的悲伤在女人的眼眶里转动着,然后流了出来,透明而绵长的悲伤开始挂在她的脸上。然后漫过来,进入你的眼睛和心窝。然后再从你的眼睛里,一点一滴地溢出来。
梅花向虎跳崖最高的那块岩石走去。那是葬礼台,山上的弟兄不在了,从不入土,尸体都从这里扔下去。用罗锅山生前的话说:不能上天堂,就得下地狱。
下面是深渊,是地狱。
梅花站在那块岩石上,也就是站在葬礼台上,背向我们面向深渊双手缓缓举起了布条。
这就是葬礼。
土匪的葬礼。
一块布条。
两百零八条生命。
我和李世雄站在悬崖上,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盒子炮。
八十一位活着的弟兄也站在悬崖上,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鸟枪和土炮。
我们说:“大哥走好!”
我们说:“兄弟走好!”
枪响了,布条从梅花的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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