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重复:“来嘛,没有关系。”大概汉话会说的不多,头发很长,微卷,随意披在肩上,脸上轮廓分明如刀削,显得很坚毅。眼睛很黑很亮,就是看人的时候像牦牛一样直愣愣。
我摇头坚决不肯上马。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再摔一次可能就不只是摔疼屁股了,折断颈骨都有可能。我害怕的很。他也不会说别的,就和我僵在那里。直到匡卓跑过来了,她让我骑上去,然后她帮我牵着马慢慢走,这样就不害怕了。我的脚注意只踩脚蹬一点点,万一这厮发神经我就弃鞍而逃。
翻过山头,山那边的草原更加辽阔,一条河流从草原蜿蜒流淌。那木曲他们已经搭好棚子了,在生火烧茶。我们和宽卓她们涉水到河中间打水飘,河水清澈但很凉,大概是从雪山流下来的。大叔和那木奇他们在那边忙碌准备午餐。上海的5个朋友瘫倒在棚子里喝茶。
啊亮和几个藏族小伙子在草地上摔跤。我们在一旁呐喊助威,输掉的就直接扔河里泡泡。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有个人从后面抱起我往河边走去。我一边喊救命,一边扭头看,原来是那个帮我牵马回来的男孩。他将我放在河边便笑着跑开了。
突然人群中又发出欢呼声,三四个人抱起大叔,一二三,扑通将大叔扔河里了。我以为大叔要生气了,结果大叔爬起来,趁其中一个得意忘形大笑的时候,将其一把拖下河。又是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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