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1-29 23:26:51
狗剩叔坐回到了甬道里,面对着墓门,背靠着甬道,他把自己当成了北方乡村打墙的夹板,黄土在他的背后层层累积,溢出甬道,顺着竖井漫上了地面。
狗剩叔跳下了甬道,脸上身上都是黄土,像一座兵马俑一样。我们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墓门外的空间很狭小,我们的呼吸已经感到局促,而且更要命的是,矿灯的光线已经由白变黄。
我说:“我先关灯,你的用完了再用我的。”
狗剩叔点点头,头发里的黄土刷刷地落下来。
他可怜巴巴地问我:“咋个办呀?你是秀才,看有啥办法?”
我心中连连叫苦,别说秀才,状元到了这里都没办法。
过了一会,我看着甬道问他:“咱们把独眼填的这些虚土掏出来,能不能出去?”
狗剩叔说:“你知道这些土有多少?一个竖井的,一个甬道的,这些土能装一房子,这些土往哪里搬?只能搬到脚底下,脚底下这点空,还不到一个房子的一个墙角。不行。”
我想起了以前采访过的那些遇难矿工,他们从地下挖隧道钻了出来,逃出生天,我说:“要不,咱们挖洞出去。”
狗剩叔说:“往哪面挖?四面都是黄土,这是在山里,越挖越深。往上面挖,土又会掉下来,挖不成。”
“那挖斜角行不行?”
“挖斜角?你还没挖到头,都憋死了。”狗剩叔愁苦地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惊叫道,“啊呀,铁锹哪去了?这下更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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