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上去仍然很干净。”我接过话头,“那里以前住的是谁?这么大一个院子,应该不是一个人住的吧?主人干什么去了呢?这么久没人住看上去却没有荒芜破败的样子,难道一直有人打扫?”
听完我一连串连珠炮式的问题,老贾笑了笑,看着我问:“你真的对那个楼这么好奇?”
我点点头,我本能的觉得这个故事很可能成为我茶棚里的另一个篇章,虽然我得承认我之前对苗族的文化和禁忌,还有他们神秘的苗医蛊术以及这片土地上那些灵异传言有种本能的排斥,因为它们不仅仅是太奇,而是太邪,就像坐在我对面这个神秘的老贾一样。
老贾就这么邪邪的笑着点点头,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的开始了他的讲述:“关于西面那座头楼的故事,是我们垭栳寨家家户户都知道的一个故事,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但是这么多年了,那座楼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却一直像有人住在那里一样整洁,很让人奇怪。而且据说,每年正月十六,也就是我们苗家人‘吹笙挑月’的那一天,楼里都会传来芦笙的声音……”
当我记录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得承认,我真的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故事,这个像菟丝草一样缠到死,死也缠的故事。
日期:2008-9-20 3:29:00
二 神秘的包袱
老贾的故事是从一个叫王二的信客开始的,所谓信客,就是常年跑码头送信的人,过去乡间交通不便,外出谋生计的人日子久了,免不了要往家里稍点书信和物什,一来是报个平安,二来是寄托乡思,三来是借着那些看起来还算丰富的东西告诉家人,自己在外面混得很不错,让他们在乡邻面前能长个脸,放个心。一般说来,越是穷乡僻壤,往外走的人越多;而越是穷乡僻壤,交通自然也就越不便利,车马不通,只能靠人的两条腿轧出路来,信客就是这样很自然的出现了。王二当信客已经整整五年了,他是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娘,那点单薄的家当都是自己常年跑码头风餐露宿深一脚浅一脚的攒下的,最近王二每天晚上都会算账,因为他有了个相好的姑娘,所以他总盘算着还有多久能把姑娘娶进门,怎么紧抠慢抠,自己估计也还得跑上至少一年才能再养得起一个人。想到这里,王二有点气馁,但是没办法,有钱人谁肯离乡背井四处漂泊?那些委托他送信送物的人跟他一样,都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穷人,一分钱掰两半的攒上一年半载,攒下些钱物,里三层外三层最外面还得再缝上一层细密的针脚封口,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交到王二手里,带着狐疑的眼神叮咛嘱咐几句,临了还偷偷在包裹上做个记号,生怕信客做什么手脚,这样的活儿,上哪里去挣钱?图个糊口罢了。王二觉得自己娶亲的前景实在是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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