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要去送货。老袁照例要来跟我的车,我说,老袁,今天你就别去了算了,这么几件货,就不劳你动手了。老袁说,我还是去吧,反正在厂里也没什么事。我说,去,回去睡觉去。白天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回来打地主。老袁鼻子里喷出两股冷气,说打个球!还打,把手剁了都不跟你们打了!我笑着说,老袁——,别说气话了好不好?你也一把年纪了,估计**对你也像是剩饭剩菜,提不起什么胃口了,人生乐趣还不就是斗几把地主?晚上我和蒋爱国说好了,他不加班,我们不找钱胖子了还不行?蒋爱国可是个爽快人,有牌没牌都喜欢拿地主,打十场输九场。老袁笑了笑说,那还差不多。我把车门呯的一关,边打火边说,晚上等我回来!出了厂门,我在国道上绕了一个圈,就直奔火车站。
我老远就看见顾长卫和孔秋香站在出站口四处张望。人人肩上挎一小包,好像是出门旅游。我走过去,喊了一声老同学,顾长卫亲热地靠近我,拍了拍我的肩说,“老同学,想来想去,只有来投奔你了。”我心里一阵感动,说看你这话说的。顾长卫一转身说,还记得吧,这是我们班的孔秋香。我说还记得,怎么不记得?才女啊。孔秋香对我淡淡地笑了笑,算是,我想,就算是打个招呼吧。只是,多年不见,顾长卫的变化不大,身体似乎还结实了些。但秋香,我还依稀记得她的风采,但是,现在脸上点缀着一颗一颗的黄斑,头发又黄又直,干枯的像一把秋草。我把他们带上车,顾长卫在我旁边坐下,问我,这面的,自己的?我说没有,给人开车,去送点货。顾长卫哦了一声,我说,你,你们过来有什么打算?顾长卫叹息了一声,说边走边看吧。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孔秋香打了个呵欠,就偏了一下头说,坐了一晚火车,累了吧,要不,你在后面躺一下,都是自己同学,没关系。顾长卫在旁边笑了笑,我不知道他笑什么。孔秋香说,没事。然后,随手从肩上挎的小包里掏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我,说,来一根?我楞了一下,说我不要。她就顺手丢给了顾长卫。自己用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我心里大为困惑:这就是当年的孔秋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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