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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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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宿舍都知道邓丽交了个医生恋人后,我们每个人都很期待一睹尊荣。毕竟,那是医生啊!在地球上任何叫的出名字的国家医生都应该算是个高尚职业了。我用纯娘儿们的纯虚荣担保,但凡正常而又平凡的女生,能交到个医生男友,恨不得能从地球晒到火星去。不是人人都敢而且能够动刀见血还受人尊敬的。

可是,我们左顾右盼,直到两年后大学毕业也没见过那个神秘医生一眼。我们的希望是这样被洗劫的:

一开始,邓丽说:“他是个医生,而且是本地人。”

庄晓梦内心os:肯定是个冒牌的!

金幻想内心os:真的假的?狗屎运太好了吧!

我内心os:是人医还是兽医?有拿到正规医学院的毕业证书吧?

请务必原谅我们的不敬,因为邓丽上下左右、里外前后根本让人无法相信她能和医生扯上关系。她甚至从来都没有生过病,连遇见医生的可能性都微小到零,如果人人都有她的健康,你让人家医生怎么活?

后来,邓丽说:“他其实是个药剂师,不治病的。”

原来如此!这就比之前正常多了,虽然还是让人不可思议,但药剂师听起来似乎比医生更搭配邓丽,当然还是别扭。邓丽不在的时候我们三个曾讨论过这个“邓式话题”。

“斌斌和那个网上医生交往好几个月了,啥时候让我们见见面啊?”庄晓梦真心真意的问着金幻,就像我们大家都想真心真意的见到那个“医生”。

“都说了不是医生,是个药剂师。”我纠正着这个关键的一点。

“我也不知道,斌斌只和我说那个药剂师长的太丑了,不太好意思拿出手来。”金幻有心的回答着。

此话一出,我们三个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一种过于明显的平衡感。大家心领神会。

“男人丑点儿有啥关系,再怎么样人家也是药剂师,在医院工作待遇多好啊!斌斌还有啥挑剔的?他在哪个医院工作啊?”我率先摆正立场,不能以貌取人,尤其是以貌取男人。

“可是我好像听黄静说那个男的其实不是什么药剂师,也没有在医院工作,只是在私人药店里卖药,学历还没斌斌高,只读了个大专。”

金幻不说还好,一就爆了个猛料,平地一声雷,唬得我和庄晓梦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庄晓梦一甩头发,半嘲着说道:“这也和她口中最初所说的医生相差太远吧,这是那门子的医生啊!亏她敢和我们说交了个医生男友。”

“斌斌怎么回事啊?还真是来者不拒。”我也不失时机的放个箭。

“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以后也别和斌斌再提见面的事了,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斌斌自己高兴就好。”

随后,我们把话题转向了那个“蒙古大夫”,三人同心协力数落他欺骗的恶劣品质,虽然我们从头至尾也没见过他,而且也从未弄清楚过到底是他欺骗了邓丽还是邓丽欺骗了我们。没有人再怀疑、数落邓丽,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她是真正的灰姑娘,没有美貌和水晶鞋的灰姑娘,王子干嘛平白无故爱上她?

反正没有人再提要“医生”见面的事儿,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平息让邓丽有所察觉(毕竟虚荣的人也会心虚),在后来的一次卧谈会上她主动向我们“坦白”蒙古大夫的真实身份。和金幻告诉我们的基本一致,但还是有一点差别,即蒙古大夫的家乡隶属于本地周边的农村。拜托,这点差别在我们眼里算什么?卖药的都能讲成医生,我们还在乎他户口是哪里的吗?

不过我们还是要表现的很意外,但是又不能是那种不尊重的意外,这个“意外”必须含有尊重和羡慕的成分,就是那种“即使只是个卖药的,人家也算是半个医生,这是一份光荣且有前途的职业,好过我们这群前途未卜的大学生。而且人家又在发达的黄金超级区,的周边城市,的农村。只要真心相爱,一切都不是问题。加油,斌斌,我们都相信你们的爱情能够开花结果。”

日期:2010-03-03 17:15:36

NO.FOUR

翻开成语词典W栏,你可以查到一个成语叫“物极必反”。以前我没觉得“物”怎么着就“反了”,可是在和齐思远交往了一年多以后,我发现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味。特别是在大二的那个暑假,变得很迅猛。

两性关系的蜕变和爱情、死亡一样,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我们不可能逃离这个圈套。

大二的暑假我很早就返校开始准备计算机等级考试,我前面说过,我就像个陀螺,不用等别人抽打,自己就会先转个不停。那个假期,浪漫城的太阳就像曾经无数个夏季一样热情而奔放的燃烧,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人们都积极而又无奈的流着汗水。忽悠大学罕见的人迹和清静的校园似乎多多少少排挤了一些炙热,为我的备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却难得的清冷。然而,这份可贵的清冷却无法为我带来清醒,我被那些像外星符号的程序弄得昏昏沉沉,天天梦里梦外都在琢磨着如何编一段程序让幼稚的小火箭飞上天空。要知道,对一个用笔杆子说话的中文系女生来说做这件事情的难度几乎等同于立体几何或物理、化学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总之,那个夏天,我像一只几近被烤熟的地瓜,挣扎着耗尽我最后的一滴水分。

陪同我却不必受煎熬的还有一个人——齐思远。

假期对于男生来说似乎没有太多兴奋的意义,因为无论怎样,中文系的大部分男生们都保留着假期不回家的“不孝”传统。假期对于他们而言是堂堂正正的日子,通宵打游戏、在外做兼职、彻夜不归……曾经背负在这些事情上的压力在假期统统可以去见鬼。反正可以有无数个理由不回家,就是没有一个可以回家的理由。

齐思远一天的假期校园生活是这样被安排的:首先早上陪我起来吃早餐,这一切要在八点前完成。然后送我去上计算机课程。我们当时说好的是我在教室里苦了吧唧半死不活的学编程,他在教室外的另一间教室里苦了吧唧半死不活的自习英语(他绝不是热爱英语,而是成绩迫使他不得不如此)。接着中午下课一起午饭,各自回宿舍睡觉,下午在一起自习,当然依旧是苦了吧唧的计算机编程和英语。晚上是照旧的老节目约会,或者他上网,而我还必须是苦了吧唧的编程自习。强迫自己去学自己讨厌的东西会生自己的气,而强迫自己和爱的人去学两个人分别讨厌的东西当然就会生双倍的气。不知是时间到了还是外力的干扰,总之大二的那个暑假,我们除了与太阳、计算机、英语抗争以外,几乎把所有剩余不多的精力都用在了吵架上。

我总是在气,齐思远总是在忍,我们的距离被苦闷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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