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5-10 20:44:43

我问他为什么回来看我，而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像我们所有的语言早就用光了。已经没有别的语句可以交流了。

幸好，这时，已经走到了一个工厂的门口。这个厂区非常大，门口进深很长。

他问我：“这里可以进去吗？”

我点点头。于是，我们就从大字标语“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回家”下走进去。迎面走来的都是要回家的工人。三三两两。虽然是下班时间，进出也并不是特别多。因为厂区里有一部分家属楼。门口那条路，种满了植物，围墙上在夏天会爬满爬山虎。冬天则只剩下干枯的藤条。

越往里走，越幽深。夜色昏暗起来。路边有长凳。卫澍对我说，“璃累了吗？在这里坐一下吧。”

他的出现，让我一直处于有点麻木和呆了的状态。

听到“LI”的称呼，我的心脏忽然猛跳。接着在心里我迅速安抚自己。我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

于是我和他坐下来。抬头能看到不远处开始亮起点点灯光的工厂家属楼，还有更远处的厂房。

日期：2010-05-13 19:54:44

这样一个工厂，就像不曾存在。幽静，修长的路。似乎大到没有尽头。

那时候的房子都很矮小，城市没有那么拥挤。

很多年后，我曾回去探访过，却发现早已变成房地产商蚕食后的模样，大片的公寓房拔地而起。厂区已经不复存在。那些工人老的老了，走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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