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七又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当面戳穿？”

“戳穿什么？”张思翰问。

鬼眼七沉吟了一下，喉结滚了两滚，艰难地说：“戳穿宋徽宗的题跋诗文与《清明上河图》前卷都是假的？”

“什么？假的啊？”婉佳吃惊地问，嘴里的银丝卷还没有来得及咽下，两个粉白的小腮帮子都鼓鼓的，像一只贪婪的小猪。

张思翰看了看她可爱的模样，说：“你惊讶什么，本来就是假的。”

鬼眼七说：“你为什么不当着巴老的面戳穿它，我知道你有这个眼力！”

张思翰说：“戳穿又能怎么样，巴老缺的不是钱，是真品，是理想，是巴老一辈子都在追求的梦想，破碎一个人的梦想是很痛苦的，我怎么能够###心破碎一个老人的梦？”

鬼眼七说：“完成一个人的梦想也是很幸福的，虽然用了点手段，但是我们各取所需，帮巴老完成心愿，帮我自己渡过难关。”

婉佳停止了大吃，惊讶地说，“明知道那是张假画，你还要卖给他？”

鬼眼七说；“不错，凡是经过我手卖出去的宝贝，全是私人收藏，那些东西都不能见光。”

婉佳看了看张思翰，目光有些犹豫，心里在和张思翰说，糟了，我们上了贼船，和文物贩子打上交道啦。

张思翰泰然自若地说：“你是想让我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鬼眼七说：“当然。”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不用看，也知道那里面装满了钱，“如果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这些钱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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