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很脆弱,每一个人,心力交瘁。都到了承受的极限,稍微一个压力,就像被雪花压住的枯枝,“咯吱”——就断了。所以都静下来,不管如何,假象也罢,疲倦也罢,暂时休战。人与人的假和平开始了,直到恢复元气,内心的怪兽又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再一次,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所以,这段时间的宁静,静得反而可怕,反而让宫莲惴惴不安。
长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曾听到房外的走廊上,有细微的脚步声,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一下,并不推门进来,站在房门外,只是轻轻的,轻轻的……
……叹息。
她不敢重重地呼吸,哪怕似重如万斤的巨石压于胸口,她也不敢叹息。
她与门外的他,僵持着,一个,无法进来;另一个,无法出去。
他与她,仅隔一门,却已是千山万水,沧海桑田。
在黑暗中,她的眼泪,滑过脸颊。
对不起,是我不好,思汝!
我们无法再回去,我们,已经错过……
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腹部的伤口牵扯的不再是那么难受了,郎中来的次数也渐渐少了,宫莲渐渐也能下床了。
渐渐也能听到一些家内的新事:大太太的翠妞成为了二太太的丫环,二太太极少出门,形枯槁而独居,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致。因此严汉真天天陪着母亲。而失去了儿子的老太太却坚强的始终平静,或者说同世间大部分老人一样,凡尘中的悲喜、荣辱,早已经嵌入她深深的皱纹内,化作一道道有痕的心事,无波的,继续着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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