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赔十默默凝视着棋局,对对面男人的心机一无所知。桔黄色的灯光照映在他那张木然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生气。他们两个走棋时都不约而同地轻起轻落,棋子落在石桌上不时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经过三次强行兑子,黑棋的左右两翼互为奥援的形势终于受到了遏制。陆平满意地看到对手所设计的攻防一体布阵正在逐渐溃散。纵横交错的棋盘上处处都剩下互相交织各自为战的红黑棋子,就像和总部失去联络的部队仍毅然固守着自己的防线。
陆平沉思良久,决定将隐伏在一侧的红车调到黑帅宫门前叫将。他早就看准了这个不易察觉的攻击机会。黑方兵马现在自相阻隔,根本腾不出子力支援中宫。唯一近在咫尺的黑车也找不到落点支撑。这一着也许不是绝杀,但他算定未来几步对手必然左支右绌节节败退。只要再用两支步兵配合三路炮过河,形势就非常可观了。
未倾全力已经逼得朱赔十岌岌可危,这让陆平在快慰之余又暗感失望。他飞快地朝八角亭的山路瞥了一眼。方正而坚硬的石阶有序地堆叠着,每一块起码都有十几公斤重。他记得刚刚踩过它们时脚下坚实平稳的感觉。
“啪!”朱赔十落子的响声把陆平吓了一跳。陆平回过神来观察棋盘上的变化。朱赔十把黑车垫到了红车眼前。
弃车!居然是弃车!
陆平诧异地抬起头看了老人一眼。老人仍然低垂着眼帘,木雕泥塑一样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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