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孙空和老袁在座位上躺了下来，白晶晶干脆趴在了方向盘上，似乎想趁这个机会休息休息。

朱能探出头去左顾右盼。

一个穿灰衣服的人，蹲在路边，烧纸钱。过了一会儿，他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他低着头，身上还带着一股纸灰味，彷佛来自地下。

日期：2009-10-28 11:12:00

“师傅，麻烦你把车子靠路边停一下。”朱能喊道。

那人没有抬头，开始推摩托车。

他的摩托车后座上有一个木架，木架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的下面鼓鼓的，还散发着一阵阵的香气，像是卖年糕的。

朱能打开车门跳下车去，喊道：“等一下！”

那个人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朱能。

“卖的什么？”朱能指着摩托车后座问。

“年糕。”那人的声音很低沉。

朱能转过头，问车里的人：“你们吃吗？”

他们没有回答，朱能只看见白晶晶的长发在车内飘动。

转过头，朱能讪讪地说：“给我来点儿。”

那人低下头，掀开白布，从下面抽出一把长长的刀，攥在手里，注视着朱能。

朱能比划了一下，说：“切成四份。”

那人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他给朱能切了四份年糕，称完，说：“二斤半，三块五一斤，一共是八块七毛五，你给八块五吧。”

朱能怔了一下。今天早上，他买了一瓶矿泉水，一块五，他给了那个老女人块钱，老女人找给了他八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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