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手足之间是不必言谢的,但我因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更觉愧然,本能地握
住他的手,泪水不遏而流。
“存义,不用怕,没事的。”大哥还以为我在害怕,不停地安慰着,“人有三衰六
旺,一人摔倒难免会碰上肮脏东西。你不过运气稍低,过几天便没事的了,咱两兄弟,
人同名字。一个存仁一个存义,天塌下来也不怕!”
给大哥这么一说,我愈发不敢接腔,简直无地自容了,大哥一生人坦荡荡、无愧于
人无愧于天,他当然人如其名是存仁,但我……唉。
“存义,我瞧你人也精神了些,高烧也退了,我就放心多了,”大哥意欲出门,
“刚才我在路上见很多搭客都截不到的士,想出去兜几个转。今早没做生意,赚点油钱
都好,回头我给你打包吃的。”
于是又一阵风似的出去。
大哥走后,我依言把辟邪的关目一一照做。
折腾了一番,已是落日之时,我望着窗外渐薄的暮色和渐侵的夜,不知怎的,阴影
仍无法除去,心中依然一片惨淡。
大嫂特地给我熬的田鸡粥,我都咽吃不下。
对着桌上的那碗粥,唯觉神伤。大嫂为了避嫌疑,从来在人前不敢流露真情,即使
当着大哥的面,也是一副冷淡的态度,她在家里从来不会故意给我布菜,煮我喜爱吃的
东西,而今破例熬鸡粥,无疑是为了下午她骂我的那回事,是一种愿意冰释前嫌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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