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帮我收拾了桌子,我们俩拿着酒坐到沙发上看电视。才一会儿,他就在我腿上扔了个靠垫,自己躺了上去。也不看电视,一直看我。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伸手去遮他的眼睛。结果被他挡开,接着盯,我又遮,他又挡开,于是我干脆遮自己的眼睛,他也不许,生生把我的手抓下来。我笑得不行,心想,这么幼稚。闹了一阵,他便扭过头去看电视。我则垂下眼睛,仔细观摩他的侧脸,看得出神。突然他猛一回头,对上我的眼睛,大笑:“哈哈,偷看我!”
我强装镇定,“你刚才一直看我,我看一下怎么了?”
“你想看就跟我说嘛,何必偷偷呢?来来,仔细看,认真看。”说着,支起身子,凑到我眼前。
这张脸,还用仔细看吗?每一处细节早已深深刻在我脑子里了。
我抬起左手,用手指轻轻划过英伟的眉毛,落在眼角,顺着脸颊往下,在嘴唇上方停住,英伟的嘴,因为喝了酒,是略带鲜艳的红色。我犹豫着,把手指滑向唇边,只敢轻轻勾勒它的轮廓。英伟抓住我的手指,放在他的嘴上,一会儿,他说:“这么巧的一双手,应该不止会做饭吧?”
“那自然,对于他们,我向来很自信。”
“哎,你老婆以后真享福。”
英伟说完,我浑身突然一震,心就像从高处落下,回到现实。我说要去厕所,英伟只得坐起来让我,依稀有懊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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