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回过神来的薛志钦轻轻笑道:“你居然敢非礼我!”
靳楚歌脸更红了:“我……我这叫……非礼吗?谁叫你说话……太令我心疼了。”
“我那是开玩笑嘛,谁叫你当真的。”薛志钦笑着坐起来。
太阳又出来了,在高高的天空,金黄的阳光晃了眼,薛志钦眯起了眼睛。那几个追逐的小孩已经跑远了,海滩上只留下几行凌乱的脚印,然后被海水一波一波的抹平。海的呼吸又平缓在耳,但是听海的人心情却不平静。
靳楚歌显然也被自己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风冷了,脸上潮红褪了,内心里却余澜不息。原来那种恼怒、那种愤恨也是基于爱的出发点,恼他的嘲笑,怒他的戏弄,愤他的漫不经心,恨他的得寸进尺,其实都是在意他的言语对自己的不在乎啊。虽然知道那只是玩笑,虽然在日后想起来这未尝不是亲昵和甜蜜,可是承受的当时心真的难堪,埋怨他为何不能像他珍惜他一样珍惜自己。然而随后自己就失笑了——爱的不就是他这些么,属于他个性的所有成分,是他活生生生命的组成部分,就是因为他的嬉笑玩谑、忧郁沉静,才会令他又爱又恨、欲罢不能。
海上的雾慢慢的开了,阳光隐蔽处,光亮得刺眼。靳楚歌手轻轻的搭在薛志钦肩上,薛志钦回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又转回头去,静静的看着那一片逐渐显露出原本颜色的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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