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瓢凉水浇下来,我因为兴奋而发烫的脸颊顷刻冷却:“为什么?管着吗你?”
“我管不着你谁能管你?”
“谁也管不着!凭什么呀,我们俩就是普通朋友,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不凭什么,我就得管你!”
我气得跺脚:“你一男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总得给个理由吧?”
“没理由,就是不许见他。你要是热情无处发泄,你们学校里那些个小男生随你挑随你造,就他不行。”
孙嘉遇挺大一人,蛮不讲理的时候,也象小孩儿一样急赤白脸,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我摔上卧室的门,赌气一晚上没跟他说话。
但是安德烈打电话来,我犹豫很久,还是跟他说:“安德烈,我不能和你出去了。”
他不出声,过很久说一句:“是他不让你见我吧?
“嗯,他不喜欢看到我跟其他男人交往,他会不高兴。”我胡乱找着理由。
安德烈似乎在冷笑:“真是这原因吗?不因为我是丨警丨察?犯罪科的丨警丨察?”
我被他说中心事,颇有点儿不安,因为我也有同样的猜测。
安德烈问:“他爱你吗?你又真正了解他多少?”
我回答不出来。
这是安德烈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以前他绝口不提孙嘉遇的任何事。
“玫,他配不上你,完全配不上你。你……多保重!”他微不可闻地叹息,轻轻挂上电话。
一声细微的咔嗒,耳边随即传来嘟嘟声,我握着话筒失神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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