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走进她的办公室,看见她整个两个哭得跟泪人似的小姑娘谈话。见我进来,她说,“就这样吧,你们回去每人写个检讨,然后交给我,写得不深刻的别怪我不客气。”
两个小姑娘向我点点头,低头走掉了。
我问,“怎么回事?”
张小莹说,“咳,抢单呗。这段时间客户少得可怜,可没客户就没提成,对拿惯了高工资的置业顾问来说,那点基本工资根本不够玩儿,所以争抢客户的事情时有发生。”
我说,“这可不行,你可要控制住,不然会有麻烦的。”
张小莹道,“很难,这些女孩子都是人心思变。”
我问,“最近有没有点希望?我现在紧张得要命。这个时间点上,关键是如何保住企业,让它支撑下来,试想想: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张小莹看看我,声音有些嘶哑,“我明白。”
我没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她给自己的压力也很大,我怕再说什么,她会垮掉。
其实,我也一样。有时候,一大早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坠入深渊一样痛苦,一种空虚和恐惧感从心里生出来,已经这样很多次了。
最终选择了给好朋友范亿打电话倾诉,可拨通电话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挂断。再拨,再挂,直到范亿不耐烦的喊到“有病呀”,这时才死心的不再打下去,好象完成了一个心愿似的。
好多天,我甚至想到了死。生,是这样脆薄的一张纸,放在眼前就轻轻的撕裂。但却因为还有痛,所以我无法死亡;不知上世的魔王作错了什么,上帝要如此惩罚我。好在骆霞看出来了,她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这是巨大的压力引起的轻度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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