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卫红发现自己越来越为林琴儿着迷,她的巧笑嫣然,她的一举一动此刻都浮现在叶卫红面前,叶卫红不禁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中有个声音在暗暗警告他:这是不对的,自己喜欢她就应该让她幸福,不应该再破坏她的家庭,妄想得到她。可是瞬间心中又有个声音在反驳:林琴儿真的过的幸福吗?那个薛冰只顾为了自己的前途,经常一个月一个月地不回家,不在林琴儿身边照顾她,林琴儿怎么会幸福了?既然薛冰不能给林琴儿幸福,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把林琴儿夺过来,让林琴儿得到真正的幸福那?
爱是自私的,也是贪婪的,叶卫红天人交战了半天,心中还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能够真正给林琴儿幸福的人,他越发地渴望能够跟林琴儿在一起,是那种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无可奈何花落去(9)
薛冰去了几个熟悉的亲戚朋友家拜年,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回到了父亲家,他父亲薛珪看出薛冰脸色不是太好看,就问道:“好好地出去拜年,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
薛冰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事。”
薛珪笑着说:“知子莫若父,你瞒不过我的,到底怎么了?”
薛冰说道:“一家家都来问我琴儿怎么没去,搞得我有点心烦意乱。叶卫红非要搞什么团拜活动,让琴儿过个春节都不得消闲。”
薛珪笑笑说道:“她那是工作,你就别生气了。”
薛冰说:“我放假回来这几天,天天白天看不到她的影子,晚上又很晚回来,真不知道他们都在忙什么?”
薛珪说:“你也不是没在县委呆过,这个时节在忙些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你不愿意琴儿这么忙,当初就不该让她调进县委工作。”
薛冰说:“我哪里愿意琴儿调进县委工作,人家先斩后奏我有什么办法?你说一个女孩子做教师多好,工作又清闲又神圣, 现在倒好,每天身上都是那些男人们抽的香烟味道,讨厌死了。”
薛珪听儿子这么说,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影影绰绰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林琴儿似乎很得叶卫红的宠,开会干什么都带在身边,两人关系暧昧。这些关于儿媳妇的谣言听在薛珪耳朵里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可都是一些风言,他并没有什么实据,也就不方便在薛冰面前说什么,他又觉得不提醒薛冰一下似乎也不好。
薛珪换了个角度,说道:“儿子,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是该要个小孩子的时候了,我和你妈都等着抱孙子那。”
薛冰呵呵笑了,说道:“我们两现在工作都这个样子,一个在东山,一个在西海,怎么好要小孩那,再等等吧。”
薛珪说:“你们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要不我去找易东方,想办法叫他把你们调到一起工作。”
薛冰说:“爸,你别去给易老师添麻烦了,我现在是一个受处分的干部,你去找他,他办也不好,不办也不好,净叫他为难。”
薛珪说:“我是觉得你们夫妻要赶紧要个孩子,这样才能稳定下来。”
薛冰听出了父亲话中有话,看着父亲的眼睛,问道:“我跟琴儿之间关系很稳定,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薛珪不敢看儿子的眼睛,躲闪地说道:“没有,我只是希望你们早一点要小孩子,我跟你妈就你一个儿子,希望你早一点开枝散叶。”
薛珪躲闪的神态都看在薛冰的眼里,他知道父亲是一个老实人,不善于撒谎,就追问道:“不对,你一定是听说了什么,如果你听说了什么一定要跟我说,我不希望被瞒在鼓里。”
薛珪被逼不过,只好说道:“只是些谣言了,我相信琴儿不会那么做的。”
薛冰急了,追问道:“爸,到底是些什么谣言,你赶紧跟我说说。”
薛冰只好说:“有人说叶卫红跟琴儿之间有些暧昧,都是些瞎话,你别相信。”
无可奈何花落去(10)
薛冰愣在那里了,心里就像打碎了五味瓶一样不是个滋味,联想到自己看到叶卫红亲吻李菲的情景,以及最近一段时间林琴儿表现出来对叶卫红的好感,让他对妻子与叶卫红之间是否有暧昧关系产生了高度的怀疑。
薛珪看薛冰神色不定地愣在那里,知道儿子心中在思量林琴儿与叶卫红的关系,深怕因为自己说的话给儿子儿媳之间造成嫌隙,赶紧解释说:“你千万别当真,这件事情都是在瞎传,谣言止于智者,我看琴儿挺乖的,不会干出那种事情来的。”
薛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琴儿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这句话既像说给薛珪听,也像在安慰自己。
薛珪心中暗自后悔自己胡乱说话,听儿子这么说,也说道:“你千万别在心里瞎琢磨,知道吗?”
薛冰强笑了一下,说道:“好啦,我知道了。”
但这个可不是自己想不琢磨就不琢磨的,怀疑的种子已经发了芽,滋生出来的藤蔓就爬满了胸膛。薛冰把妻子最近前前后后的行为和言语想了一遍,越想越烦躁,越想越觉得妻子的行径有些可疑。
薛冰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胸怀很宽广的人,没想到事情临到自己头上还是有些难以放得开,幸好他倒也没失去理智,想了半天,想出的结果是仅仅是可疑,却也没有真凭实据可以让他确信妻子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
最后他还是觉得应该跟妻子谈一谈调动的事情,这一刻他的心情已经变了,觉得有必要找一下易东方,让易东方想办法把妻子调到西海县去。
但薛冰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跟林琴儿谈话,忙碌于工作的林琴儿早出晚归,薛冰几次想开口,却看到妻子疲惫的样子,不得不忍了回去。
假期明天就要结束,薛冰觉得自己再不谈这个问题不行了,就一直等着林琴儿回家。
林琴儿很晚才回来,看到薛冰还没睡觉,就笑着说:“怎么还没睡觉?有事吗?”
薛冰说道:“我想跟你谈点事情。”
林琴儿说道:“明天说不行吗?我忙了一天了,很累了,想早点睡。”
薛冰说道:“这些天我一直想跟你谈谈,可是看到你忙来忙去,一直没有机会谈,明天我就要上班了,今天一定要跟你谈谈。”
林琴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着说:“对不起,冰,我忙糊涂了,年假明天结束我都忘记了。”
薛冰别有意味地说:“这些忘记了无所谓,你别忘了我们这个家。”
林琴儿并没有听出薛冰的话外之音,陪笑着说:“冰,我怎么会忘记我们的家那,实在是事情太多,对不起。对了,你想跟我谈什么?”
薛冰说:“我想跟你谈谈工作调动的事情。”
林琴儿说道:“我们不是说好这件事情暂时放一放吗?”
薛冰说:“爸爸前些天在我面前说急着抱孙子,他想去找易老师帮我们调到一起工作。”
林琴儿笑着说:“好哇,这是好事呀,我同意。”
无可奈何花落去(11)
薛冰听林琴儿说同意,高兴地问道:“你同意调到西海了?”
林琴儿说:“为什么非要我调动?你不也可以调回东山来嘛。现在爸爸肯出面去找易老师多好啊,省得你去找话都不好说出口。”
原来妻子打得是这个主意,薛冰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说道:“你也知道我是怎么从东山县离开的,你叫我现在这个样子调回来?”
林琴儿说道:“你现在在西海县那个样子,你让我调过去干什么?”
薛冰说:“如果易老师能够出面,我相信西海县一定会给你安排得很好的。”
新工作让林琴儿看到了一番新的天地,她的眼界再也不局限于课堂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她在适应了新工作后,就喜欢上了这个新的工作环境,新的工作让她又成了人们瞩目的焦点,叶卫红现在对她又很赏识,眼见前途一片光明,薛冰在这个时候却要她调到西海县去,一时之间让她很难接受。
林琴儿不想直接拒绝薛冰,就推脱说:“我很累了,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好吗?”
薛冰有点恼火地说:“我等了你一晚上,就是为了跟你谈这个问题,以后以后,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跟我谈,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现在的工作吧?”
林琴儿本来强忍着疲倦,陪着笑脸跟薛冰说话,现在看薛冰发火,忍不住烦躁地说:“你有你的事业,难道我的就不是事业了吗?我是舍不得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有着大好的前景,很有发展空间。你的那?你在陈家夼乡忙死忙活搞了一年,看得出能离开那里的一点迹象了吗?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趁这个机会找易老师把你调回来吧,省得将来泥足深陷,想离开都离不开那个鬼地方。”
林琴儿的话直接呛到了薛冰的气管里了,噎得薛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瞪着眼睛看着林琴儿,一时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受叶卫红的宠,就有点看不上我了是吧?可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妻子,别一天到晚跟别人勾三搭四。”
林琴儿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间跟别人勾三搭四了?噢,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又提起工作调动的事情来了,搞了半天你在怀疑我?”
薛冰话已经说出口,索性不管不顾地说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外面的流言蜚语很多,不由得我不有所怀疑。”
林琴儿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委屈地说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宁愿相信别人的胡说八道,也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薛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外面传那些风话,让我一个男人的脸面往哪搁?琴儿,你就听我的,调到西海县去吧?”
林琴儿说道:“这是不相关的,我的工作干得好好的,我不想调动。”
薛冰火了,叫道:“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某些人吧?”
林琴儿看丈夫一再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忍不住也火了,直视着薛冰的眼睛,说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给我说清楚,你怀疑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