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破夭边想就边施展起逍遥腿,却没加上八卦迷踪术。
他故意不要迷踪。
虽然几只猎狗已经“汪汪”地追了上来,但这猎狗作为诱饵的功用业已失去,倒是会令对手更加注意身后的情况,以防他们偷袭。
不出他所料,不管猎狗吠得如何的凶,都不见有枪声响。
刚刚还枪声大作,此刻却静得可怕。
这种可怕在于——
明明存在的射手,却突然消失了。
这消失又并非真的消失,而是隐藏在某个角落,正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希望自己就是他们的猎物。
龚破夭在林子里边跑,边想。
但他跑了好一阵,也没有枪声的反应。
这诱招不灵了。
诱不成就攻。
打草惊蛇。
躲在一棵树后,龚破夭调息、静心,以嗅觉、灵觉去搜寻对手的踪迹。
前面不远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杨度他们。龚破夭伸了伸鼻子,能嗅到浓重的血腥。
这血腥无疑妨碍了他的嗅觉。
此刻可用的,只能是他的灵觉。
强忍着不去嗅同寨兄弟的血腥,龚破夭展开灵魂的翅膀,迅速地巡视着周围的动静。
这灵觉就象灵敏的触须,网一样地撒开。哪怕有一只小蜘蛛掉入网中,都会迅速地反馈回来。
突然,龚破夭感到心头一紧——
危险正从前面的左右两个方向朝自己包抄过来。
是两人还是三人?
还是更多?
感觉有点模糊。
龚破夭知道是自己的心境受到影响了:一是疲劳,二是不到一天里的突变——父亲死、寨人惨亡、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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