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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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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敢断言××是老古的人杀的?明眼人可以看出来,他给我送钱就说明一切。他说怕我真的找他。这个人冒充大哥,不了解底细的人惧怕他。他以为我不怕他,其实我也怕他,毕竟当初我跟他不在一个层面上。我是个给人打工的人,他是社会名流。

昨天我还通过一位当丨警丨察的朋友了解到,他没咬住牙,承认杀过人,我没打听他承认的是哪一个人。阿门,愿上帝保佑他……

跟各位交代一下:83年我用板凳打人,为的就是××。当初老古也参与了,表现得很牛比(只叫唤,不动手)。我们一起进了监狱。我判刑2年,××判刑1年,老古劳教1年。

等我在监狱加刑,5年后出来,社会彻底变了样。

不说别的,就说××和老古的差别吧。老古开饭店、开游戏厅,呼风唤雨,××在工厂上班,晚上蹲在街头卖袜子。

后来我看《英雄本色》,经常把××当成小马哥。××的性格也跟小马哥很像。我们后来一起做过很多牛比事情,呵呵。

给大家讲两个小段子,大家分析一下谁更该死一些。

1:××(为方便记忆,咱们叫他小满吧)。大概是95年夏天,我因故被人骗到某酒店。当时我之所以敢于一个人去,一是因为那阵子混得正顺利,有点自我膨胀,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二是太小瞧对手,以为他一个年近40的老家伙上有老下有小,不敢对我下手。

结果,我刚一进门就被人控制(为避免有人说我装比,过程就不说了)。大家想象一下:一个赤手空拳的人,面对七八个拿着砍刀和猎丨枪丨而且基本不面熟的外地人,掉进虎穴一样无路可逃,会有什么样的心理。

我被敲断一根手指,正准备答应对方的条件,那个老家伙拿着的“大哥大”(半头砖那样的手机,当时很少人有)响了。老家伙接起来,刚听几句就哆嗦腿了。开始跟我说好听的,后来放我走了。

我一出门,小满骑着摩托车从黑影里冲出来,接走了我。

过后我知道,小满听说我一个人去了老家伙的酒店,知道要出事儿,但是又不敢硬闯,就摸去他家,控制了他老婆孩子……细节我就不说了。

2:89年冬天,老古的游戏厅被人砸了,那个人我认识,当时也是很牛比的一个人。老古不敢跟人抗衡,找到我。其实我不想帮他,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杂碎。考虑到是把兄弟,就带人砍了那个人,挺狠的,他后来“沉”了,因为他不敢跟我闹。因为这事儿,丨警丨察抓我,我躲在外地,没钱了,托人找老古,他说他去了南方,不方便拿钱。骗孙子也没有这么骗的,以为我傻逼呀。他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后来我没事了,去找他,说话很冲,他直接跟我翻脸,说的是什么我都没脸提……他知道那时候我暂时不敢动他。后来他又被人打了,再次找我,我安排一个叫大海的兄弟名义上帮他,实际敲着了他好几万。那时候的一万顶现在的五六万。

大家说,谁死得冤,谁该死?

回答几个问题:

1:看守所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不过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吧,20多年过去,印象有些模糊,如果大家感兴趣,兄弟说说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我已经把它当成一段有趣的经历看待了。

2:有人说我文笔不好,也许是吧。先凑合着看,万一哪天我心情好,没准儿还真按写小说那样的路子来写这些经历呢。大小俺也写过小说。

3:关于细节我不想渲染,我觉得经历过的东西,如果大肆渲染的话有吹牛嫌疑不说,还让人讨厌,况且我想表达男儿血性,不想表达血腥。忒俗。

最近兄弟时间尚足,会经常过来跟大家聊的,版主不封贴俺就不太监,呵呵,呵呵呵。

给大家讲个笑话轻松一下:

1983年我在看守所,同监室的一个**犯在我们的“刑讯逼供”下,说了他**的过程。此人50多岁,形象猥琐,像个犯了神经病的猴子。

他说,他是个老光棍,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那个”。有一天他在村头河底下放牛,突然发现河沿上走来一个少丨妇丨。这个少丨妇丨是他邻居刚刚出嫁的闺女,回娘家看父母的。他一时心痒,把心一横就跑过去跪在了人家的脚下。少丨妇丨吃惊,说,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救救我吧……然后声泪俱下地哭诉光棍的难处,说看在他从小抱过她的份上就让他弄一把吧。少丨妇丨起初死活不同意。他就抱着人家的腿不让走。少丨妇丨怕被人发现说不清楚,就勉强答应了,说,赶紧的啊三叔,就这一次。

老小子慌忙扒下人家的裤子,让人家躺下,急急火火地扒拉开人家的那个地方——一下子愣了:“我操!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个瞎牛眼!”吐一口唾沫,转身就走。

那少丨妇丨不乐意了,羞愤之下跑去村民兵室把他告了。

结果,**罪。那时候的法律很有意思,呵呵,这就是**了。

再给大家讲个笑话:

在常州里看守所,我认识了一个牛人,此人极其善于装傻,我还以为他的脑子不怎么跟趟呢,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缺一管”,“管”是什么意思,我们那个城市的人都知道。现在人家发了,有个几百万的资产吧。

他说,他厂里有个女同事,相当漂亮,他看上人家了,但是他长相丑,不敢追求。有一天,他梦见跟人家××。早晨上班就把这事儿在车间里宣扬开了,说得跟真事儿一样。

这话很快就传到那个女的那儿了。那女的来找他,他挺着脖子跟人家犟,说,不就是个梦嘛,又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还不一定弄你呢……那女的哭着跑了。后来想不开,自杀了。

这小子就被抓起来判了个流氓罪,三年。

去了劳改队以后,他跟我分在一个组,我把这事儿跟大家一说,他新的外号就出来了——梦奸妇女羞死人命犯。

讲点关于迷信的往事,这是经验之谈啊:

哪一年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开车把人撞了,车被交警扣着,人躺在医院。花了不少钱。那几天我有预感,总觉得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出。脑子里老是盘桓着这句古语:“祸不单行”。所以,那几天我很少出门,整天跟几个要好的兄弟在我家打麻将。

突然有一天,我一个叫老A的兄弟找我,说他表弟想请我喝酒。

我见过他表弟,很老实的一个人,想想这些日子自己也闲得难受,也没问他为什么请我,带上跟我一起打麻将的几个兄弟就去了。

酒喝到一半,他表弟说,有人欠他三万块钱,要不回来,问我怎么办?我喝得有点多,就给大海(前面我提到的一个兄弟)打电话,让他过来。大海来了,我让老A他表弟跟大海说,然后继续喝酒。

那天我超量了,都记不起来喝了多少,估计至少得有十瓶啤酒吧。

后来,酒桌上的人就少了,只剩下我和小满。我们俩在划拳。

一个小孩不知是我哪位兄弟的“小弟”,跑进来喊,老A被人给放倒了。

我跟着他出去。地方不远,就在这个饭店的对面,是一个菜市场。

我看见有人在往外跑,有人在往里凑,里面很乱。

当时我很冲动,老A是我多年的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打。后来我知道,老A那时已经跑了,挨了刀,被身边的几个兄弟保护着去了医院。我冲进市场,看见老A他表弟被几个拿着马扎和棍子的人追打。很奇怪,当时我没有看到他们手里还拿着刀。

我顺手从一个西瓜摊上抓了一把刀,直接冲了过去。估计当时样子很难看,肯定是趔趔趄趄的。因为事后有人告诉我,我往那边冲的时候摔了好几跤。一个打人的家伙被我砍了一刀,后来知道,他的手腕子断了。我正要过去拉表弟起来,就看见周围的人一下子散开了。表弟瞪着我,像是不认识似的。我低头一看,裤子以下全是血(当时我穿一条白色的裤子),踩踩脚,咕叽咕叽响。鞋里面也灌满了血。

我就知道自己被捅了,头也没回,直接往外面跑。

当时我的脑子异常清醒,赶紧去医院,不然我会死。因为我看见我的肚子右下方有一个小口子(当时我光着膀子),稀薄的血往外喷,粘稠的血块子往下淌。我估计肯定伤了内脏。

我站在街口打车,没有一辆车停。当时那个绝望就不用提了……

我跑进一个工厂的传达室后面,用手堵伤口。堵不住,血把我的两只手都染红了。我躺下了,站不起来,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心想,老子英雄了半辈子,死得也太JB窝囊了。

小满来了……后面的我就不说了。

三天后我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醒来,肚子上插着两根管子。肚皮上豁开一条大口子,一直到后背。小满说,我的肝被切掉了一块,有两个草莓那么大。肋骨被掀开,方便做手术……

所以我说,各位:相信古语,相信预感,没错的。

再给大家讲一个不能混江湖的小故事:

我一位老哥是我们一个院儿里出来的。他家成分不好(就是出身不红,他祖上是资本家)。所以他很内向,很少跟人接触,我们一起玩的兄弟也都不太愿意跟他联系。

有一年(大概是81年)我们院儿里去了好几个混子模样的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自行车锁、皮带、棍子、铁锨什么的。那时候我小,吓得没敢出来,就躲在门后从门缝往外看。

那几个人估计至少有二十几个,直接去砸老哥家的门。

老哥出来了,手里提着一把我从来没见过的刀,乌黑,像砍肉用的,又像大号的瓦刀,反正很沉,估计得有个五六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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