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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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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国庆休息了吧。就想起去年的圣诞节,这里下了好大的雪,我捧了一把,撒了点白糖上去,吃了一口,呵呵,好甜,就象想起你的时候,一如从前”

突然想爱你,在这拥挤的人群里,呵呵,可是你们都已经到哪里去了呢?我开始四处翻找着你们所存在过的记录,但仿佛这所有的所有都早已化成了冰冷电脑上的几张图片,几段文字,我又到哪里再去寻找那些曾经的温度,曾经的欢笑和泪水呢?

我关了留言,没有回复任何的文字,就象不曾收到过一样。拉开窗帘,阳光照了进来,晴空万里,原来我们真的已经拥有了不同的天空。接到死党的电话,说国庆快乐,说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折腾好。我笑了,答应了。

正式行课了,我按照学校的安排,跟着下一级的师弟师妹们按部就班的上课。可是小濡却进了她的那个金丝眼镜教授的“强化班”,越来越少的在学校出现了,我很她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也只有隔三岔五的周末到她们家去改善伙食的时候才能相对长久稳定的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心里有了隐隐的不安,却从来不选择去说破,我甚至觉得,就这样吧,至少这样现在我们俩还是在一起的。至少现在,我还能牵她的手,还能环着她的腰,还能轻轻的吻她,告诉她“老婆,我爱你”而每每这个,她也总是带着一种愧疚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说“少,对不起,我知道我最近很少和你一起,冷落了你。但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只是想能最快的补回那段我在学校里拉下的时间,我们同学都有了很好的下一步,我真的不想和他们拉开那么大的距离,我心里真的好着急,你明白吗?体谅我一下好吗?就坚持这么一段时间,好吗,少,相信我,我爱你,从来没有变过。”我每次也都笑着对她使劲的点头,还会跟她开玩笑“呵呵,好啊,那以后你比我先上班了,就你养我了哦。”可是,在心里我会一遍一遍的跟她说“小濡,可是你又明白吗,你为了去缩短和你们同学之间的距离却活生生的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和你同学,或者说这两种距离在你那里到底哪种更重要呢?”只是这样的话我却从来都没说出过口。

可是,事情总不按照我想的来,我想去逼开的问题,却还是那么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我,连那么一点点“苟且安稳着”的幻想都不留给我。那天周末,我接到她的电话,叫我到她家去吃饭,说她妈做了很多好吃的,还都是我爱吃的。我屁颠屁颠的就去了,一路上都在想一会吃完了和小濡到哪里去玩,今天是周末啊。

到了她家,就发现她们家整体都洋溢着节日般的气愤,她爸爸妈妈脸上都喜气洋洋的,看见我到了,招呼我招呼得那叫一个开心啊“啊,小少来了啊,快坐,阿姨今天做了好多好菜,还有你特别爱吃的哦。”“啊,X少来了啊,来,正好,陪叔叔下两把棋,她们那两母女啊没一个是我对手,下着都不过瘾。”“啊,哦,好啊,叔叔”我一时间竟恍惚了,他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们在欢迎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啊,是小濡跟他们说什么了吗?也不可能啊,那么开放啊,还这么热情的招待我,天上掉馅饼了吧,应该是天上直接掉人民币了,不对,是掉美圆,还是不对,是直接掉英镑了。

我还在一头雾水,美滋儿美滋儿的折算英镑和人民币的对算中,她爸爸就已经把棋都摆好了,催促着我,“来,快点,叔叔已经很久没和你下棋了。”我连忙坐好,开始,严整以待。这叔叔下棋下得可精了,下了半辈子的棋,有瘾。恰恰我又是和特别爱多想的人,常常几把棋下来就把我弄得精疲力劲的,至从有一次他一不小心输给我一次之后,心里就跟挂了件事儿似的,弄得小濡每次在家给我打电话都得帮他稍句话“叫X少周末过来,我们下棋”搞得我每次去她家都心事重重的,那叫一小心理负担啊,我那小脑细胞啊,那叫死得一个惨啊。叔叔啊,你赢我的比例,再怎么也是个小5:1啊~你说你这和我叫的是什么一个劲儿啊。我们正下着,小濡从她房间里出来了,搬个椅子坐在旁边观战,嘴里还不忘了挑衅“少,不用给我爸面子,往死里的将他,别跟他客气!”

棋进中盘了,双方的撕杀都很激烈,不知道怎么的那天我的兴致也特别高,特别不想输,每一步都想得很细,走的很谨慎。终于,我走了步好事,他爸爸看露了,优势朝我这边靠了,就看见她爸,长出一口气,眉头紧锁,停了手,端起杯子喝水。边喝还边说“濡啊,这下棋可以看一个人啊,有的人就急功近利,下的很急,一阵乱冲乱杀,以为下棋就是怎么吃子儿,还有的人啊,心里很阴暗,到处布陷阱,就等着你往里面跳,甚至白白牺牲他自己的一些棋,可他从来没想过,除了布陷阱,他自己的棋能赢吗?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和X少下棋吗?就是我觉得这孩子光明正大的,你看得出她想赢,可没什么阴招,一步一步的脚踏实地的稳扎稳打的来。想得细,想得远。跟这孩子交往做朋友,放心,牢靠。”

我被她爸爸说得脸上一阵通红,很少被这么年长的人这么直接夸奖,而且还是小濡的爸爸,一时间竟不好意思的该怎么办了。大脑里乱七八糟的,刚才想的棋路完全不知道哪儿跟哪儿了。等他爸爸把话说完,把水韵完,大手一挥,一步很好的应对之棋赫然棋盘上。这下换我不知所措了,脑袋里还飘忽忽的想着刚才他表扬我的话,棋的节奏一下全被打乱了。慌乱之中,一步败笔油然而生。虽然之后也尽力补救,但大势已去,她爸爸成功的将胜绩改写成6:1。一局结束,她妈妈也叫着“别下了,别下了啊,帮忙拿碗拿筷吃饭了啊”

我们收拾棋盘,小濡的爸爸突然语重心长的跟我说“X少啊,知道这次为什么输吗,心里太沉不住气了,年轻人啊,一定要沉着稳定一点,遇到什么事儿啊,心里都别慌,别着急,朝着对的一步步的走,一步步的努力。那刚才那盘棋输的就是我了。知道吗?让自己更成熟点。”我听着她爸爸的话,心里竟有了种感动,好象突然一下子,我和她爸爸的距离被拉得好近,我的头低得更低,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的眼眶红了。

她妈妈端着菜出来了,边走还边说“小少,别不高兴啊。别理他。你说你也多大的人了,下了一辈子的棋了,跟那儿欺负一20锒铛岁的小姑娘小棋,赢了还自高自大的,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死。再说了,人小少,现在才多大,说不定以后人赢你跟玩似的。来,吃饭了。不说了啊”呵呵,今天我是怎么了,好象变得感情泛滥一样,从他爸爸妈妈身上感受到了不同的温暖。我偷偷的拽了一下小濡,小濡转过来,趁她爸妈不注意迅速的朝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我耳边悄悄的告诉我“少,我爱你。”

吃饭了,居然还备了酒,真的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大家举杯,她妈妈开口了“今天我们家有件高兴的事儿,就是我们小濡……”“妈,好了,这个事我一会单独和少说,你们又说不清楚。来,现在就吃饭。少,尝尝这个,我妈听说你爱吃这个专门做的呢。”小濡打断了她妈妈的话,没让她继续往下说。是什么事儿呢?让他们家这么高兴。我左右寻思着,搞得一顿饭下来,就没怎么尝出菜的味道来。哎,亏大发了。小濡难道就一点都没看出来,还一筷子一筷子的帮我夹菜。饭吃完了,他爸爸喝得满脸通红,她妈又削了好多苹果,一种好家庭好温馨的感觉。我竟开始幻想,如果我和小濡能一直这样的下去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啊

时间不早,小濡跟她妈说她今天回学校住,明天就正好在学校办事了,今天和我一起走。我跟她爸爸妈妈道了别说了谢谢后,我们就出来了。我马上迫不及待的问小濡刚才她妈妈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小濡没吭声,默默的牵着我往前走,我看着她,心里慢慢了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我害怕了,不敢再问了,怕见到我不想听到的事情。一路无言。走到大街上了,终于,小濡站住了,她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说“少,我可能马上要去S城了,我们老师帮我联系的一家法国公司,我的简历和资料都已经递过去了,那边还比较满意。据说那家公司的员工都还有出国进修的机会。我想去试试。”

呵呵,终于还是来了,这一天,我看着她,什么都说不出,象是什么都早就知道了一样,只是看着她,微笑。她有点着急了“少,我没有要和你分开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先过去,你毕业就过来啊,我在那儿等你。我们之间还是一样的啊。”我仍然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笑着看着她。满街的街灯让这条马路彻夜灯火通明,明亮得跟白天似的,不,准确的说是比白天还辉煌,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却跟停了电一样,一片漆黑。我们站在那里好久,我告诉她“好的。你去吧~”

二十八、黑暗中寂寞伸出的双手,冰凉的空气像火害怕又收手。路太远谁的眼神永远,盲目跟你一起走怎样才会懂.记忆里爱应该总是温柔,有了这一切才能不怕黑夜.是我勇敢太久决定为你一个人而活,不能说出口,那么折磨,勇敢了太久,城市充满短暂的烟火无处躲,照亮了沉默明白是寂寞

只因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風鈴,叮嚀叮嚀嚀,此起彼落,敲叩著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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