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沈从文为高等美术院校工艺美术组编订的一系列教材拟定提纲和参考书目,参加审订工作,但到教材出版时,他却连校订人的名字也不肯署。沈还为南京艺术学院陈之佛、罗叔子编订的《中国工艺美术史》校阅、修订,并补充了三分之一的书稿,但出版时,出版社署名沈为校订人,沈依旧拒绝了。
文革期间,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松枝茂夫准备翻译沈从文的全部作品,沈怕惹上麻烦,不敢回信。
1979年,荒芜在《文汇报》发表诗歌《赠沈从文同志》,沈从文知道后,马上写信给荒芜说:“弟以为不发表好些,……年来在国内外得来的赞许,实已超过应得的甚多。懔于孔子所谓‘血气既衰,戒之在得’的名训,一切赞许不免转成一种不祥的负担……世事倏忽多变,持静守常,在人事风风雨雨中,或可少些麻烦。……若尚存任何不符现实的奢望,恐随之而来的将是意外灾星,实在招架不住。”
王 曾说,沈从文最害怕的,是失去工作的权利。有一年,通知他去办理从历史博物馆调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手续时,他误以为是办理退休手续,走进有关部门的办公室,他紧张得手足无措,嗫嚅着说:“我还能做点事,请不要让我退休。”
沈从文致信次子沈虎雏夫妇说:“无论今后万一出现什么,你们务必记住一点,即缄默……若不万分谨慎,出了事故,还莫名其妙。所以务必实事求是,把我看成一个并非什么大不了人物,事实上应说是个十分庸俗普通人物,才可免去意外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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