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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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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8-30 17:47:52

前几天一直在忙。。。接不上的朋友。。先说下吧。。和家人一起回家过春节了,王路非退伍回家喽。。分开喽。。。

《九十五》

摇摇晃晃的坐了好久的火车,终于回到散发着有些霉味我所熟悉的房间了。竟然有一些陌生,我笑了笑,收拾一下行装。躺在床上,眼睛涩涩的犯困了。劳累了一天,果然躺下就睡。

回到农村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一早我踏着结了霜冻的小路,一路小跑到镇上去逛一逛。临近过年,镇上的集市早已热闹非凡,路边露天的包子铺传来阵阵香味,找了个座位要了些包子,还有些我爱吃的煎豆腐。集市上的煎豆腐很是好吃,还记得小的时候,奶奶每次带我赶集我都要美美的吃上些,那刚打好的豆腐热乎乎的,放在油锅里兹拉兹拉的用油二面煎的焦黄,再淋上早已调好的剁椒,外酥里嫩,口感实足。正当我一个人沉醉在早餐的美味中,小摊边上一个骑摩托的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有些雾气,但我还是认出来了,是启子。我刚要打个招呼,却发现这家伙身后竟然还有一女的。这女生看起来面生,在我记忆里从未见过,再一看启子,这家伙头发零乱,一脸倦容,昨晚一定没睡好。我目迎他俩坐在我对面,待启子和那女生腻歪完。才发现我,这家伙不由的惊讶一下,继而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启子有些尴尬的说到,同时把挽着他的她的手放开了。

“嘿嘿。。。昨天夜里,这个。。恩?”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哦,呵呵。。先吃饭吧。”启子笑了笑,看样子是不想介绍了。

吃饭时,我悄悄的打量了眼前的这位女子,大冷的天,穿的很少。穿着鸡心领的毛衣,露出细白的皮肤。在这寒冷的冬晨,看得我都有些冷,外面只穿了件羽绒服,敞怀,毛衣勾勒出身体的曲线。一头零乱的黄发,和耳朵上三四个耳丁,我已明白了几分。正当我注视她时,这女子竟然抬头与我四目相对,我笑了笑,她回已。

“唉,你叫什么啊?”这女子一仰头,冲我问道,丝毫没有女生的矜持和羞涩。

“什么?”我向前探了探。

“我问你叫什么?”这女子白了一眼,我这才听明白。

“哦,我叫房书玮,你呢?”我心里苦笑。

“你叫我小燕吧。”嘴里还咬着包子,支吾的跟我说。

“你快吃吧,哪这么多话。”启子不爽的说。

“我拷,说句话会死啊?有病。”小燕翻了翻白眼,捋了捋头发。

接下来的谈话了无生趣,便匆匆和他们打过招呼独自离开了,此时的启子已从稚嫩的少年蜕变成为市井气息的街头混混,这转变太过华丽和突然。让我有些陌生,连他的眼神都带着颓废的茫然。我清楚这种感觉是何而产生,我理解,却一时无法接受。唉。。时间改变人的想法,现实改变人的外在。

“那女的是你马子吧。”我靠在启子家门口,档住他的摩托。

“怎么样?长的怪俊吧?”启子挑挑眉毛,有些得意。

“马马虎虎,只能算能入眼。”我轻描淡写,不假思索。

“拷,我昨天晚上才认识,我都没看清,你看的可够清的,还马马虎虎,你找一个我看看啊。”启子不服,义愤填膺。

“不会吧,昨晚才认识?你们就。。。”我惊恐其事实的真相,太不能认人接受了。

“哄你干么,怎么?你也有兴趣?”这家伙竟然无视我的惊讶。

自大姐出嫁那次见过启子后,直到春节这次回家,短短的时间里,启子变的让我措手不及。以前那个跟我一起拼杀游戏的他不见了,从前那个跟我一起下地摸鱼,上树捉鸟的启子离开了。现在的他活脱脱一混混,满嘴的脏话,爱慕虚荣。而更令我震惊的是他对待二性关系的漠然,他可以随便在网上聊个女人,然后随便的找个小旅馆媾和,然后再随便的打发就完了。他认为这事情跟打个游戏没有差别,他甚至不会去认认真真的看清楚对方。追究其原因,也只能勉强说是教育问题。启子初中就一直辍学在家,家人一直忙于在外地做此生意,看管他的时间很少。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家可以给他物质上的满足,可无法满足教育扶持,所以只能放任不管,可独独这种放任不管害了他。转回头看看城里的孩子,良好的学习环境,良好的社会大环境,良好的家庭氛围。所谓的环境改变人,在二种反差下尤为突兀。

道不同不相为谋,启子天天混迹街头,我忙于走亲访友,所以与他照面的机会不多,这事也就慢慢的成为过去了。而路非对我回家相当兴奋,问来问去,什么冬天河里会不会有鱼?树上有没有鸟,现在还能不能捉?对于从未在农村生活过的他来说,这些问题让他好奇也难怪。而,蓝天,白云,农舍,麦田,栅栏。这些我看似平常的事物,愣是让他激动的手抖。甚至就连鸡鸭牛羊,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禽在他眼里都仿佛带着原始家的味道。所以我只能说他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吧,可对于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些平常的让我感觉不到存在的,实在是勾不起我欣赏的兴趣。我跟路非说,小时候为了家里有柴烧,我们这些半大拉孩子,都要背着簸箕。一大早的跑到村外去捡牛屎,而那时候的牛屎还是新鲜的,水份比较大,而簸箕不盛水,所以牛屎里的一些水份都会顺着我们的屁股一直流到脚后跟。回头还要摊开了放在阳光下晾晒,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干了之后就可以当柴烧了。而这样的经历由不得我再去欣赏路非所欣赏的“美”。听闻这些,这家伙竟然在电话那头令人发指的咯咯笑,说为什么现在替我搓背还有股淡淡的牛屎味,恨得我牙根痒痒,我不该留他活口的。

去南京二年了,又一次回到我过了十几次春节的地方,那晚上家家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徐大哥因为特殊原因也在我们家里过了春节,我偷偷的跟他借了电话,一个人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跑到村外的大堰上,望着脚下的村落灯火和天空中繁星点点,像极了水面折射的倒影。我心情大好,把衣服敞开,让凉风钻进脖子,舒服极了。瞅着时间,按着熟悉的号码,那边是占线,再按,还是占线。这家伙搞什么鬼?

“铃。。”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他的。

“喂,小玮吗?”这家伙有些着急。

“恩,怎么了?不是我还会有谁?”我打趣到。

“哦,你搞什么鬼啊?电话一直打不进来。”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我还想问你,一直给你打呢,一直打不通。”我不服。

试想下这个画面,我累个半死跑到村外的大堰上,而在这个时候,这家伙从客厅回到自已的房间,也是瞅着时间,同时,不同地,没有事先约定。可确像商量好似的,这感觉让我没有话说。刚刚的剑拔弩张,此刻都化做惺惺相惜的感动。人生至此,已无憾。。。因你。。

“王路非,我问你,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当然有了,你呢?”

“有啊,你的愿望是什么?”

“恩,这个吗?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不会的,这不是流星许愿,说吧。”

“我说了你不准说我肉麻,听见没有?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你可真磨几,这有什么啊?对了,跟我有关吗?”

“恩,勉强算有吧,快说说你的愿望吧。”

“什么叫勉强啊?啊,要倒数了吧,我听到你那边电视声音了。”

“恩。”黑暗中,我们俩静静聆听慢慢的倒数。

“一”话音刚落,我扯着嗓子在大堰上吼了一声:我想马上看到你。

“啊?你说什么?声音太大了。”远方已传来如压倒性的鞭炮声,掩盖了我的声音。

我说,我想马上看到你。我在心里轻轻的对他说,可嘴上却说没什么。这个可爱的春节,让我第一次品尝到了浪漫和距离这一甜一苦的组合。时而折磨,时而安抚着你。回顾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如预期般进行着。虽说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可总的来说。只要有他陪在身边,那些早已不算什么了,而那一晚,我坐在大堰上望着月亮聊到电话欠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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