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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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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强子给妞打电话,让妞快起来,做小米粥,炒两个菜。

到家已近午夜,强子把医生抱进房时,妞刚刚把菜切好,见强子,笑着,你说明天回来。王飚在身后叫嫂子。

不管妞眼前有多少人,她眼中只有强子一个,强子把医生轻轻放到沙发上,又帮他理理长长的头发,说,大哥,到家了,这就是我的家,从今后,也是你的家。冲妞说,你看谁来了?

医生看着妞,“弟妹。”

妞也看着医生,“你,你,是医生大哥。”

强子看妞一眼,十年未见,医生早不是当年的医生,然而妞还认得。

妞的笑容挂在脸上,很开心,搓着双手,“大哥,你来了,来了,嫂子呢?”蹲下身子,和医生平视,去拉医生的手,

“我和强子,想你们。”

医生的眼中又流下泪来,好,好,你们过上好日子了,好。

王飚说,你们唠,我去炒菜。

妞笑,左看右看,不住口地叫大哥,“老了,瘦了,嫂子呢?”

强子把妞拉起来,去给大哥倒杯水。

妞轻快地应着站起身。

强子去拿剪刀,给医生剪掉胡子,再倒热水抹香皂给他刮干净。这样医生看起来精神多了。

第二天,强子把医生送进医院进行全面检查,别的还好,只有两条腿,已完全坏死,没办法再治了,最好的结果是恢复手臂和腰的力量,能够拄双拐活动。

强子安置好,觉得浑身乏力,让王飚送他回家,一路上默然无语,王飚说你在家休息几天,也陪陪大哥,厂子和公司的事你放心,强子点头。

妞迎着强子进门时,仿佛昨天的笑还没退,“大哥啥病?”

强子没吱声,脱了外衣,直径走到卧室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

妞站在床边,看强子,“大哥腿坏,不能走路。”

强子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能好不?”

“好不了了。”

“嫂子,咋不来?”

第三部 第三十三章困兽

强子眼不眨,妞不解地望了一眼天花板,半天没听到强子回答。阴沉的脸色,使妞不敢再问。

站了好久,强子长呼口气,转头看向妞,妞白白净净的脸,红润的嘴唇,一头乌黑的长发,细嫩的皮肤闪着柔和的光泽,妞的衣服,是上次强子带她到商店买的,很流行的样式,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好看。

妞有些不安,强子从没这样长久地瞧过她,一双柔嫩的小手悄悄去抓自己的衣襟。

强子拉过她的手,把她搂到床上,紧紧贴在自己身侧。妞不敢动,感觉着强子起伏的胸膛,悄悄看他一眼,依然盯着天花板。

外屋传来孩子呀呀学语和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

午时的阳光穿过窗子,有丝丝暖意,而强子的手冰冷,妞触及时,挣开强子搂他的胳膊,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妞没再躺,强子也没再搂他,妞从没见过强子这种表情,很陌生。悄悄出去做饭,然后喂孩子,不时看一眼强子,没敢叫他吃饭。

强子的大哥大响,几次,强子不动,后来家里电话响,妞去接了,是张啥的,妞看着强子,说他睡觉呢,挂了电话。

天近黑时,强子起来,说去看医生大哥。

妞目送他出门,胸里象少了些东西,她不明白,医生大哥就算有病,但来了,强子应该高兴才对,为啥强子那么不高兴,不止是不高兴,还有种说不出来的让她慌恐的东西。

强子一夜未回,妞一夜没睡,早早抱着孩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时看看时钟,清晨满阳台的鸟哨起来,妞第一次感觉它们好讨厌。

八点的钟声过去了,有人开门,妞忙把孩子放回床上,强子已进来。头发零乱,眼睛里有血丝,脸色阴得吓人,妞呆呆地站着。

强子没看妞一眼,衣服也没脱,走进卧室,躺在床上。

不多时,强子的大哥大响,几次过后,终于接听,哑哑的声音,“张总,行,你看着办吧,嗯,找飚子,再见。”

妞尽量轻的放缓脚步,去厨房煮粥,然后走进来,看着强子,轻声问,“洗澡不?吃饭不?”

强子不理,妞站着。

不知过多久,电话响,妞出来接,是王飚,问强哥在干嘛,吃过饭没。妞说,躺着,没吃。

王飚没多久就到了,把强子拉起来,强哥,事儿过去了,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别这样儿,还有嫂子和孩子呢。

强子面无表情,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飚子,我把他宰了,剁了喂狗。”

“哥,你傻呀,他那贱命,值得你换?先吃饭,收拾他还不小意思。”

强子坐着不动,王飚拉他,“来,瞧嫂子,一夜没睡吧,别把嫂子吓坏了。”

强子看妞一眼,妞没有梳洗,脸色苍白,眼睛有些肿,慌慌乱乱的眼神不敢和他对视。

“做饭了?”

“嗯。”

“飚子你吃过没?”

“没呢。

“来,一块儿吃。”

王飚吃着饭说厂子的事儿,说张总筹资差不多了,后天就要写合同,承包化肥厂。

强子觉得什么厂子,什么钱财,什么事业,都离自己远远的,没接王飚的话。

“强哥,我问了,咱帐户上还有三十五万,会计说最好别动,怕运转不开。”

“你看着办吧。”强子端着碗,没抬头。

王飚走后,强子洗过澡,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里,妞泡了茶,送到强子手边。

强子没接,他想着医生邻居家老婶子的话,从老婶子家出来,他就开始想,想了不知道多少遍。

昨晚,他和飚子连夜赶回自己的村里,把车停在村外,叫开老婶子的家门,问医生家的事,老婶子说,我一把老骨头了,我怕啥,要不是医生救我,我十五年前就死了,那石主任,不了,现在是石书记了,公社副书记呢,他不是人哪,你们逃走后,他开大会,说有人放走了啥特务,要群众揭发,就有人传纸条,说是医生他们两口子放走的,有群众代表反对,他没有得逞,只好把两口子放了,可是过了一阵子,李寡妇死了,你说咋就这么巧啊,前一天医生还给她瞧病去了,第二天她就死了,她妹妹告到村委会,说医生不但治死了她姐,还把她姐给睡了,这还不算,还有人写信给村委会,说,说,

强子再三问,老婶子说,我说了你也别信,没人信,说是你那傻媳妇住他家那几天,还把你傻媳妇睡了,说他是流氓,乱搞男女关系,强奸疯傻女人,啧啧,哪儿有的事儿啊,造孽呀,就把他抓起来,这打呀,让他承认,他不认,生生把两条腿打折了,他老婆一气就疯了,唉,疯疯傻傻的,一年也不知跑到哪儿,有时候回来几天,看不住又疯跑了。

强子的拳头握了又握,咬着牙长呼吸,妞把茶放到茶几上,退回房里抱孩子。

老婶子还说强子的房被石书记的二弟住了,他姐家的房让石书记的堂妹占去了,他姐夫虽然没疯没傻,却跟讨饭的差不多,四处流浪。

强子恨得心头滴血,他更恨自己为啥不早些回乡,如果不是王飚拼命拦着,他昨夜就到石家,把他们一家全宰了。

第三部 第三十四章血眼

妞哦哦地哄着孩子,心吊在嗓子眼,怦怦乱蹦,好象一张嘴,就会跳出来,孩子却在她怀里,仰着漂亮的小脸,冲她笑,舞着小手抓她的头发和衣领,不时模模糊糊地发出“妈”的声音。

强子走过卧室,走到阳台上,推开窗子,一阵凉风吹来,妞打个寒颤,扯过小被子,给孩子盖上。

凉风吹着强子的脸,往衣领里钻,但吹不散强子心头的郁闷和阴影,他搞不懂,象石狗贼这样的人,还能当国家干部,还能升官,害死人命,冤枉好人,霸占人家产,奸淫妇女,没人管没人问?天儿不是变了吗?那股春风咋就吹不到他的家乡去?

强子不知道咋办,他这几天就一个想法,杀人,别的事儿仿佛都和他无关。飚子是拦住他的行动,但没拦住他的思想,他甚至觉得妞和孩子现在都是累赘,自己要是无牵无挂多好,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

现在他静下心来,就想着把妞和孩子咋办,他想着孬子是不是可靠,是不是真的喜欢妞,就算不喜欢,是不是能对妞和孩子好。他得先把厂子转让出去,免得被国家没收,要给妞和孩子留下财产。

妞被孩子抓得心烦,捂着孩子的胳膊不让她动,孩子开始挣扎,后来就抗议的大哭起来。

强子转过身,恰迎上妞惊鹿般的眼神,近乎麻木的心又被刺疼,这个傻媳妇,他拿她咋办好?

飚子没有请示强子,召开了公司头头脑脑会议,请张总那边来人,张总没时间,叫周玉菡来。

飚子说三点儿事,一是大家可以集资,盖楼,特别是东北人,来这儿几年了,没有成家的,都可以在本地找对象,在本地成家,在东北有家的,可以把家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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