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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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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门,门打开着,门口放着老板给我的摆放的拖鞋,在深圳,每日返回屋,老板在家,我的鞋就摆在门口。这已形成一种习惯。

“有几个深圳过香港来玩的朋友,请我们吃饭,我说你在深圳,就叫我一定让你过来。”老板边说,边在衣柜里拿衣服给我。

“他们认识我?”我接过衣服问老板。

“怎么不识呢,都是我老乡呀,每次我们去玩,都跟你打召呼,你就是爱理不理人家。”

“你看你说话,我什么时候爱理不理人家了,你们说的话,我又听不懂……。”我没想说下去,总认为讲这些没意思,就脱衣换着,老板却走过来轻轻地打我一下屁股再抓了一把。

“哎,一个老流氓,你想干啥。”

老板,若无其事的“呵呵”,“呵呵”地笑着走到一边坐进沙法里,不理我。

我们一前一后出了家门,在路上,老板一边指着路边的商铺,一边给我讲解。我只是看,小心的抽着烟跟着老板走。

香港的路不是很宽,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却很便利,不管乘车走路都让人很自如,没人无缘无故地朝你看。老板时不时伸手过来想揽着我,我顺从一下又分开了。两人面无表情穿行在人流中。六七钟左右赶到餐厅,大家都在一个大桌子边等我们。老板的朋友先是举着高高的手指示我们,继尔大家站起来迎接老板和我。

“啊,莫意思,他刚刚返来……,来来来,点菜,”老板叫服务员过来。

大家就你推我让的请点菜。当叫到我来点菜时,我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将菜单转给老板,大家又跟着说,“对对对,就是让你点嘛。”大家好呵呵地说,老板就一本正经的点起菜来。广东人的习惯,大家出于礼貌对朋友,总是叫朋友点菜,并不一定哪个点菜的就买单。而老板的这几个朋友,都在深圳、汕头有事业,大家聚在一起,尽情的玩乐。他们有5人,一双三单。却都是好朋友。在这样的场所,他们都会说,哥啊弟的,但不一定就会冒出一句“哎,前天打牌把老婆卫生巾的钱输得都没呀。”“杜十娘今天不喝酒,从良了呀。”……怪里怪气的声调,搞得邻桌都在偷偷地笑我们。他们看老板喜欢吃虾、蟹,个个又指着我说,今晚让你爽呀,我们就可怜了,找不到地方,没人喜欢呀。

“吃完饭,带我们去哪儿玩?”那个被称着杜十娘的问老板。

“你们想去哪里玩?”老板问大家。

“廖哥安排。”大家都就样说。

老板问了一下大家是去唱歌,还是去桑拿。这时大家开始放肆的说笑开来。“他们几个单身,去桑拿好了。我们去唱歌。”

“美死你,我们先去唱完歌,再去桑拿。还可以在哪里与帅哥睡觉觉呢。”大家开着玩笑说得起劲,一边与老板争着付钱,最后,老板叫我与服务员到柜台边付账。劝说大家到香港来玩,我们算半个主人,大家不要争。

“哎,想有点想法都不行,我们没你们有福气呀,廖哥,杨哥。真是天生的一对呀。”其中一个年纪跟老板差不多,是老板的同乡,个子也差不多,开连锁店。现在儿子在做,他就常到深圳来玩。我们都尊称他是二哥,在另一种场所就变称二姐了对我们恭维地讲。

吃完饭,大家走在路上,众人在,老板表面不理我,跟大家有听有说,但不常笑,就看到几个老乡相互开着玩笑,说说笑笑。我跟着老板,望着他们。心里被染着开心。

有十分钟左右,在一个地铁旁,我们上了六楼,去了一间同志酒吧里。我在香港是第二次到这样的场所,前次跟老板去了兰桂坊附近的一家同志酒吧。

到了酒吧,大家“老实”起来,好在香港人热情,立即过来引大家入座,这间酒吧比起深圳感到不如,长长地形状,总看到有人走来走去。谁在点酒水我都不清楚——被这里雾雾影像搞得我一人什么话都不说,大伙适应下来,就开始东张西望了。

“杨老板,干杯!”他们对我说。

“啊,老杨这人还真不错呀,在哪都安安静静,你这样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哎,出来玩嘛,”是二哥对我讲,“老杨,可能看不习惯我们说话方式,呵呵,我们这样已不容易了,平时不再这些地方都不会这样的,大家是朋友了,生活的圈子越来越小,到这儿心理释放,……要快乐!”……二哥还想继续对我说,杜十娘就拉着一个香港的朋友过来喝酒,大家一下活泼起来。

他们讲太多的潮汕话,我偶尔听明白一些。

不一会儿,香港朋友越来越多,大家相互介绍认识,原来他们也有到深圳玩,这下见到我们,大家话越来越多了,老板喝了些酒,这些人走过来,就是一个个脸上摸一把。我比较静,他们没摸我的脸,老板虽不太说笑,但每个人走过来都要摸一下老板,我看在眼里,心里一种莫明的得意。因为老板每次都对香港朋友们介绍我。

大家玩得有些疯了,交换电话号码,老板的电话谁都知道了。

在这些地方,大家做朋友,坐在一起都是勾肩搭背,摸来摸去,我的手都不知是谁牵着“玩”,偶尔这些手就往裤挡里游。这时,我总是要站起来。

酒喝好了,疯够了,老板说我还要上班,在晚上2点左右,大家走出酒吧。

“回去睡了?”有人这样问我们。“还没玩够呢。”

……大家讨论了一会儿,二哥和我们回去,另外的人就去桑拿了。他们走时对我们说,不愿影响我们3P。老板听到哈哈大笑。二哥顺式抱着我做给他们看。

坐车回家里,二哥与我们一时无话。老板就去冲凉,二哥也去,我就在一边给他们倒茶。老板与二哥吃茶时,我去冲凉,出来时,他们正在谈论我。

二哥说:“老杨,我都听廖老板讲起过你们的事,……你真是了不起呀,也只有廖哥这么优秀的人才值得配你爱。不容易呀,你们要好好健康的,不要相信别人说的,这里面的人呀,得不到你,拒绝过你的人都会讲你不是,没什么好话。不要当真……”我被二哥说得莫名其妙,猜想老板也许对二哥讲过我们的过去,也说不定讲过靓仔的事。听二哥说,我也是笑笑,与他们喝着茶。

“真的惯着。”我说与老板在一起已变成一种方式无法改变,“他要真的喜欢别人,我也控制不到,我是真诚相待,不懂什么浪漫,久了有些淡然,他要去玩就由他玩呢。”

“哎,话不要这样说,”二哥讲“该管的还是要管,廖哥这人为人好,很多人喜欢的,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我听别人说,你们在一起十几年了,真的让人羡慕呀。我对你们都很尊重,廖哥这人好,别人喜欢你也莫办法,所以你要看紧才是。”

我无话了。老板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看着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摸着我的头。“他也是很多人喜欢的,他虽没对我说,只要一到¥#¥#就有好多人找他聊天,呵呵呵,我看在眼里,嘴没讲就是了。不过我是绝对信任他的。哎,这些年,哎,我后半生没有阿杨还真不知怎么过法子。”老板像是回忆地对二哥讲,“阿杨个性好好,这点我很是喜欢,平时我们话不多,但做什么事,都是我心里想的。……我到香港来住,他提出来的,我当时就这么想。”

“哈哈哈,你D真是默契。”二哥接着说。

……我吃了几杯茶,就去睡了,二哥叫老板也睡,说些趣话后就打起电话。老板跟我进房,关上门就深情的亲着我,老板吃了酒有点乱性,你看他冲完凉就围着毛巾跟二哥吃茶,要是以前我心里还真的不好受。现在就想能守得住心,人跑哪儿去就由着老板了。

我与老板还是有过几次争吵。现在想来,哎,还是等到我写出来。

家里面放着KEN带来的各式各样的洋酒,这些酒还真的在市面上买不到,KEN说这些没什么特别,但酒瓶真是与众不同,有些酒,我们还拿来送给老板的儿子和其它的朋友,大家都好喜欢。KEN每次到深圳来玩,晚上就会去到同志会所里玩,因为认识了我们,KEN的中国朋友越来越多,好多人喜欢KEN,可KEN就是提不起感觉,KEN自己说,他到同志场所玩,没有与人做过爱,因为他明白大家喜欢他的什么,所以他想找个像我们一样关系的朋友。他信奉伊斯兰教,因为是同志,他在本国都感到很害怕别人知他的性取向,他死后会下地狱的,因为他已经破戒了。所以他希望后半身在中国过。

我没有与KEN多少交流,我本身不太主动,KEN只喜欢老板,我只是尊重KEN,偶尔会与KEN一同上街去购物,因为我不太说话,大家就只走、只买,办好事,就回家,只有在付钱时,大家争一下说几句话。KEN不只一次问我是怎样与老板谈成朋友的,我只是看着他笑笑。也许KEN是东方人又算西方人,生活中的习惯不自觉地会冒出一些我们没有做个的事,本来他们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身体,可有时,他说睡觉了,一会从房间里走出来,却一丝不挂,偶尔会说自己有需求,要出去一会儿,但一会儿又回到家里,老板总是默不着声地看着KEN,又急急地看看我,老板教KEN学打中国麻将,……KEN住三、五天就去香港办事,一走就不会来电的。

KEN的生意做的还行吧,因为信任老板,他让老板开了一个中国账号,一些钱打进老板的账号里,有时还让我们带付款。大家真的像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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