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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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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等一众手下顺利地把祖广和带走了。而祖昌明被撤职查办,但并未被逮捕,因为他是“知情不报,协同犯罪”,暂时留在万豸山政府接受将来的审查。祖广谐因为无公职,而且在祖广论提供的证据之中,也属于家属协同犯罪,被交由万豸山镇妖检院羁押审查。同时,王大人宣布,鉴于“苏南坡大人的观察和提名”,目前万豸山镇由祖广理任代理镇长。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看祖广论了,这样的安排应该说是恰到好处。祖广和犯罪证据确凿,自己首先就心若死灰了,而他也看到了祖广论的手段,以及他本身就不希望金蚕老妖庄暄回归,再加上亲弟弟和侄子都留在了青云山,心里有所顾忌就更不会在外胡乱说话了。

至于死硬派祖广谐和祖昌明父子,现在整个镇的大权都落到了祖广论、祖广理兄弟手里,要保证他们没法再在公众面前出现,绝对有百八十种合情合理的解释,而且更可以大肆宣传他们的腐败行为,说这千多年来说了多少多少的谎话,完全毁去他们的那点公信力。以苗疆妖怪的单纯,到时候就算放他们父子出去宣传金蚕老妖的事,都不会有妖怪相信了,没准还会挨臭鸡蛋的招呼。

祖广论这招走得实在漂亮,既赢得了“大义灭亲”的美名,又可以不用亲自下什么毒手去除掉自己的堂兄堂侄,而且更抓过了整个镇的大权,还确保了没有撒布出去金蚕老妖要回来的消息。

送走了对我高度赞扬的王大人,再看着祖广论把祖广谐和祖昌明押了下去,祖广理也跑去万豸山镇政府做代理镇长去了,我坐回高大的镏金椅子里,脸色很沉,大概能有三十几斤那么沉。

反观祖广论的脸色倒是开朗了许多。见左右也没有妖怪了,祖老妖对我一躬到底:“苏大人,广论情急之下除此下策,更是让苏大人为我遮掩,实在感激不尽。将来用的到祖某的地方,广论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揉着额角,大咧咧地受了他一礼。你这厮这么利用我,受你一礼绝对是应该的。至于将来的赴汤蹈火云云,倒是听过算数,和你打交道都要带着跑去偷王母蟠桃的小心劲,更别说让你去赴汤蹈火了。不过我依然在盘算着能从这老妖手里再榨点什么好处出来,毕竟我被这么利用了一把,不拿点好处恐怕是说不过去的,而且这回合算是我认栽,但是跟这种对手斗智斗勇也是很有挑战的一件事。

当然,祖老妖也是很识得做的,还没等我开口,就先拿出了两个小盒子,一个是紫檀木心所做,另一个是苗疆特有的千年望天树的木精做成的,单单是这两个小盒子,价值就不低了。

祖广论把两个盒子交在我手里,指着紫红色、晕光隐隐的紫檀木心盒子道:“苏大人,这个盒子里装的,是我那种蛊,那个盒子里是我这两天刚培育出来的,克制这种蛊的蛊。两种都没有名字,还请苏大人起个名号吧。”

我打量着这两个漂亮的盒子,在祖广论的示意下,打开一看。紫檀木心盒里的,是一蓬黑色的细小粉末,但是却在盒子里微微翻滚,透出一股淡淡的妖气和生命力,这果然还是活物。而望天树精盒里的,是一块像银白色的面团一样的东西,在缓缓地一起一伏,好像在呼吸一般,而看上去是很柔软的感觉。

祖广论又详细教了我怎么样操控这两种蛊。话说回来,苗疆的蛊术到底是自成体系,操控和使用手法和我们中原的妖法基本没有任何一样的地方,想我如此聪慧机敏的思考型狼妖,学这点小小的操纵手法就涨大了脑袋了,毕竟需要的手印、咒法、乃至感应方式、妖力运行的路线,都是一个全新的系统,而且这种蛊也算是高级蛊术了,牵扯到的基础知识太多,让祖广论先给我上了一堂苗疆蛊术理论知识培训课,然后才能着手学习操纵。

费了半天的劲,天都黑了下来了,我才算把这两种蛊给熟练掌握了。而我定名黑色破坏性的蛊为“黑洪蛊”,取意为黑色洪水,无孔不入,破坏力又大;而银白色的克制蛊为“银息蛊”,取意为银色的息壤,专堵洪水,建起堤坝。

把黑洪和银息两种蛊仔细地收藏在了百宝囊里,老妖又给了我好几块品质不错的金系晶石,不过都是中品的,毕竟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像柳目那样有积累了几万年的家底,顶级的上品晶石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拿得出来的。但这几块也很不错了,离开上品晶石的距离已经不远,在外界那也是价值极高的东西了。

其他还有一些小东西,什么苍莽铁、长生玉、空青峨晶等等,都是炼器的高级材料,不过对于我这种还没到内丹中期的妖怪来说,就是鸡肋东西,单纯靠我自己的妖力,能用上这些材料来炼器都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了。反倒不如另外给的那些苗疆特有的药草的种子来得有实用价值。不过老妖也算是大出血了,让我心理平衡不少,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划拉到百宝囊里去了。另外,财大气粗的老蜈蚣知道我有个妹妹,所以还特意送了一套苗疆风情的项圈,正是当时在月华镜里见过的,由夏奈大师亲手设计炼制的限量版珍品。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行贿受贿,反正我们两个,一个送得爽快,一个拿得利落,眨眼之间就皆大欢喜了。

看看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祖广论也不留我吃饭,只说了一句:“苏大人,今日辛苦劳顿,还是及早休息的好。而我么,还有一件正事要办,便不搅扰大人了。等明天回来之后,再和苏大人把酒言欢。”

我自然清楚祖广论要做什么事——庄暄这会儿还正等在那个三元宫里做重掌万豸山的美梦,却料不到已经大祸临头了。我估计祖广论的修为上除了神念力之外,都不比现在还没最后稳定下来的庄暄差多少,而且肯定他是和祖广理兄弟两个一起去,再加上手下那至少六个修为很不错的妖怪,对付如今的金蚕,把握还是很大的。当然,等到过几天庄老妖彻底舒坦了,那就又在两说之间了,所以这事还是尽早解决了的好。

说起来,我有点觉得对不起庄老妖了,他们三个还是很信任我的,也算给我面子,都答应不做出格的事、归顺妖管委了,结果我回去一趟就让两条大蜈蚣杀过来给宰了,几万年的生命就这么毁于一旦,倒真是有点不忍心。不过此事在祖广论看来是非做不可的了,一定要彻底除根才行。所以我也没法劝什么,只得沉吟一下,道:“那里有一只翠痕朱蛙,乃是我两百多年前的旧识,望祖前辈千万要保全了。”

一百二三、岔子

坐在所谓的广成殿客房里,我独自一个喝着祖广论提供的“苗制琼浆”。仙界正宗的的“蟠桃宴用酒”,我是没这个机会和身份去喝的,最多也就尝尝走私到妖怪界的什么“十二上元酒”之类的仙界民间酒类,味道上也不怎么出挑。不过祖广论既然仿造了凌霄宝殿,就索性连酒水什么的也一起仿造了。当然,不知道这个老妖是不是真的搞到了蟠桃宴专用酒“仙琼浆”的配方和制造工艺,但就这苗疆仿制的琼浆来说,口感和回味都是很不错的,临走的时候可以问老妖拿个几百斤回去。当然,有酿酒的方子就更好了。

祖老妖兄弟俩前去铲除最大的隐患,金蚕庄暄,不知道带了多少手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是偷偷摸摸、悄无生息地就去进行这桩重大的暗杀事业了。想想这个情形似乎和两千年前他们的父亲叔叔完全一样,都是两个亲兄弟,趁着月黑风高,去杀妖放火——估计放火是不会了,但埋尸是肯定的了,三元宫应该在今夜之后就此成为传说。

——不过当年祖望齐去的时候,心里没准也是这么想的,可谁能料到最终关头自己的亲弟弟关键时刻裤带子没收紧,露了个大白屁股给后世。

我忽然浑身一激灵,不行,这想法太不吉利了,祖广论兄弟要是再出点什么夭蛾子,我可就跟着要倒霉了。庄暄要是侥幸没死成,铁定把我列在自己“最想挫骨扬灰排行榜”前三位。当然,祖家兄弟就另外俩了,就看是我排名高还是他们位置前的问题了。

于是本来我还有点觉得对不起庄老妖,现在却觉得,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了,庄老妖那可就应该非死不可了,越想就越觉得这老家伙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体现妖怪界的优越性,不杀就对不起在封神大战中抛头颅洒热血的妖怪先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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