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布包,一打开来,雪亮耀眼,是几把大小不同的刀钳,然后用新棉花擦拭伤口,运刀剜去腐肉,疼得胡雪岩满头大汗。古应春和七姑奶奶心惊肉跳,也陪着他淌汗,同时还得故作镇静,想出话来安慰病人,七姑奶奶象哄小孩似地,不断地说:“不疼,不疼,马上就好了。”
毕竟好了,敷上止血定痛的“降香散”,包扎妥当,伤科医生自己也大大地舒了口气,“总算还好,没有变成破伤风。”他说,“ ‘金疮出血太多,其脉虚细者生’。如今千万要好好照料,疏忽不得。”
接着他又说了许多禁忌,不能劳动,不能生气,不能大说大笑,还要“忌口”,咸、酸、辣和热酒、热汤都不能喝,连热粥也在禁忌之列。
“糟了!”七姑奶奶说,“刚喝了一大碗热鸡汤。”
“喝也喝过了,提它干什么?”古应春说,“以后小心就是了。”
等伤科医生一走,古应春要改请西医来看,七姑奶奶不赞成,胡雪岩也表示不必,因为他自觉痛楚已经减轻,证明这位伤科医生有些手段,自不宜更换医生。
“我精神好多了。”胡雪岩说,“办大事要紧。五哥怎么还不来?”
“今天是他一个徒弟续弦;在吃喜酒,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小爷叔,“古应春说:”有事你先分派我。“
“好!”他探手入怀,掏摸了好半天,才掏出一个油纸包,递了给古应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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