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焕忍不住插嘴笑道:“怪不得古之名将,出则将,入则相。而本朝亦有一二之人,懂得石帅所说的道理,只不过从未能说得如此透彻明白。”
“哦?”
文焕笑道:“这就是学生受命来见山长的原因。只是不料竟然与枢府公文、章祭酒的书信同时到达。请山长先拆阅枢府公文与章祭酒书信,学生再叙来意,最后再来议这天都山当取不当取不迟。”他一时兴起,竟然用旧称称呼起石越,直称“山长”。
文焕来往石府,从石越游已非一两年,石越自然是知道这个武状元性子中颇有轻佻处,却是不以为意,笑着吩咐一声,石梁连忙从阁外进来,递上小刀,然后又退了出去。石越用小刀先把枢密院的匣子打开了,取出放在里面的公文,阅读起来。
这一读,却是非同小可!石越的脸色,立时严肃起来。
他细细读完,又拆开章楶的书信,先是匆匆读了一遍,读完之后,又从头到尾细细地读一遍,方将书信揣入怀中。然后抬起头来,向文焕说道:“你是受章祭酒所托前来?”
“学生是受章祭酒与小王将军之将令,前来向山长说明此事。”文焕欠身道。
石越“嗯”了一声,道:“阁中之人,都是国家之忠臣良将,你且说来无妨。”
“是。”文焕道:“学生调离骁胜军时,因请假前去见章祭酒,才知道朝廷正在讨论章祭酒的《兵事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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