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个午夜梦回,某个出神片刻,我会想起子衿,虽然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但一旦想了,就像吸食了大麻,会不可遏止的想下去。直到想的心都疼了,想的脑子都被抽空,我不想特别矫情的说我爱她深入骨髓,但在爱情之花绽放得最盛时,是我残忍的碾碎它。我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决绝和残酷。不,和子衿之前的我不算真正爱过,到底在爱情前我的本来面目是什么,现在才开始认知。
姥姥说,让我当棵杂草,百折不挠。现在的我,哪还有力气当棵杂草。
直到有一天,一个惊天噩耗传来,我才算彻底从这种状态中苏醒。
从小跟我最亲,最疼我的姥姥,过世了。
我记得那天下了雨,我听到舅舅给我打电话,他哽咽着说什么的时候,我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我最受不了有人离开我,连同事的分别都会患上离别恐惧症的我,痛失了我最亲的姥姥!
我就如那空中的叶子,被北风吹零得摇摆,最后落在尘土中。一世无依。
姥姥在老家行棺了6天,我几乎天天哭懵过去。哭醒就吃饭,一顿吃两碗饭,两碗肉。6天里我没去过一次厕所,不分昼夜无法睡眠。亲戚,包括我父母都觉出不对劲,把我绑回了家。我只来得及看姥姥最后一眼,布满沟壑般皱纹的脸,和坚毅的棱角。
回到家,我开始恢复睡觉的机能。梦里全是姥姥,小时候带我玩单脚跳的姥姥;在麦田里劳作的姥姥;指着路边野草对我说:“彤彤啊,你不能当那娇生惯养的麦苗,要做那路边的杂草,要有杂草死不了的韧劲!”的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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