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6-05 14:17:28
这个糊涂专家一开始都不怎么说话,在一片歌功颂德声中闭目装糊涂,然后可能是实在觉得有辱清听了,才清了清嗓子悠悠然道:
“刚才大家说得都挺好挺全面了,这里我倒要唱点反调,我的意见是这个课题从思路上和设计上讲是有缺陷的,怎么说呢?诚如大家所言,这个课题的确意义重大,但我认为其研究意义并不在于研究结果会对人类有多少健康价值,而是在于这一课题能将科学和神学这两门完全不相容的学科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进行研究,大家不要笑,当科学发展到一定阶段难以突破某些瓶颈的时候,神学往往就可以作为更高一级的科学形式来解释这个世界,神学并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并不是子虚乌有的胡思乱想,它客观地提供给我们一种看待世界的角度,只是它的表现形式是朦胧的,是似有似无的,是看起来虚幻听起来虚无的,但这并不等于它不真实,恰恰相反,当一种现象用已有的科学知识无法理解的时候,也就表明这一现象是一种超越目前人类认识水平的更高形式的科学现象,而神学能够对它做出解释,也就表明神学是一种更高级别的科学形式,只是它的科学性还无法被只具有目前人类认识水平的人类所科学地理解,认识到这一层次,咱们再回到李局长的课题,李局长刚才介绍的这个课题就具有这样的特质,畸胎瘤是一种普遍的科学现象,人类对它的理解已经深入到一定的程度,从一直以来它身上所显现的表象来看,也还没有超出人类已有的认识水平,如果不是突然在某个患者身上出现了李局长提到的两个怪现象,也就是我说的更高级别的科学现象,其一,畸胎瘤在体内自动移位,其二,畸胎瘤严格每半年发作一次,人类对它的探讨可能还会沿袭既有的思路进行下去,其实即便已经出现了这两个更高级别的科学现象,从各位专家领导的意见以及李局长介绍的情况来看,大家可能还没有突破科学思维的局限,依然意图采用一种纯粹科学的研究方法来对这个课题展开分析探索,但这显然是落入了科学给科学自身设计的圈套,在这样一个圈套里进行下去,很有可能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前方似乎永远都有路,但就是达不到目的地,实际上目的地可能就在圈套之外,只要对这个圈套稍加突破,可能就什么都有了,那这个突破是什么呢?我刚才已经谈到了,对于已经悄然出现的更高级别科学现象,我们也要相机而动,适时引入神学思维,如果只是一昧使用低层次的科学思维和科学方法,这个科学瓶颈可能就再也突破不了,这一课题研究可能也就成了美丽的肥皂泡,而如果神学思维和科学思维齐头并进,两条腿走路,互相呼应,互相补济,互为因果,那前方自然也就豁然开阔起来。科学思维各位已经说得很透彻了,我就不赘述了,那在这一课题里,该引入什么样的神学思维呢?坦白讲,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的研究领域在科学,神学只是我业余时间的一味醒脑剂,但我朦朦胧胧还是有点体悟的,就这个案例而言,该患者是绝无仅有的,既然不是普遍现象,也就是说,怪现象可能并不来源于畸胎瘤本身,而是来源于患者本人的特殊性,由此看来,李局长做研究时取材绝对不能仅仅局限于从该患者体内切取的畸胎瘤标本,而是要将取材的范围扩大至该患者的社会属性,也就是她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环境,套用一句科学术语,就是要对她的社会生活进行流行病学调查,她曾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用过什么,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得到过什么,失去过什么,有多少朋友,有多少仇敌,等等诸如此类,你们不要觉得荒诞,我想起一句话,说出来你们或许就明白了,这句话比较吻合神学精髓,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又或者叫‘善恶到头终有报’,我想这位患者受到畸胎瘤如此古怪的折磨和摧残,从神学的思路来讲,它一定是有根源的,或者她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恶事,又或者是她的家人做的恶事在她身上产生了恶报以使她的家人得到惩罚,等等如是吧,不管哪种形式,这些情况都是需要进行社会学调查才可获得线索的,如果按照李局长设计的研究计划进行,全心全意扑在实验室观察和试验,很可能就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因此我要说李局长的思路和设计是有缺陷的,这里我就建议李局长,在进行实验室研究的同时,不妨开展一下社会学研究,到患者家里、生活过的地方去接触患者及其家属,调查了解其生活轨迹和历史及现状,从中寻找研究拐点,发现规律性的东西,如果有必要,也可进行社会试验,比如让患者对自己过去的恶行反躬自省,看是否能够影响畸胎瘤的发生发展,就这样科学研究和神学研究结合起来,说不定就有大突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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