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班时,我和梅盼盼一起整理那天实地调查获得的那些资料,由于顾忌到关兴手里的定时丨炸丨弹,生怕激惹得他甩手将它引爆,我真地是不敢象往日那样故意装得和梅盼盼很亲昵的样子来挑逗他的神经了,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个关兴确实是在和我的较量中占了上风。而且对课题本身的研究也陷入了瓶颈,我几乎将梅盼盼记录在笔记本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进行了海量地文献检索,检索范围涉及国内外几乎所有著名的文献数据库,意图发现那记录了满满两大本笔记本的东西中有某样东西会有能够引发奇怪疾病的文献报导,从而寻找研究线索。每输入一个新的检索词的时候,我心中充满希望,而将检索出来的文献一一阅读完毕后,我的心情又跌入低谷,我就在这样希望、失望的交替中徘徊挣扎着。梅盼盼则就从来没和我发生过什么似地只是认真履行着一个秘书的职责,需要和我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她就还刻意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基于和我一样怕激惹关兴的心态。总之,和自己的秘书之间状态不和谐,而研究内容又没有任何突破,有时候还要应付方市长的电话垂询,这让我的心境一直处于焦躁不安状态,起急上火,已经让我形容憔悴。
晚上回家时,更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生怕欣月已经看到了关兴拍的照片,因此我不自觉就总是以满脸讨好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言语应对着欣月。好在欣月似乎有了新工作也正处于兴奋当中,注意力有了动向,对我的状态也就不敏感了,有时候则比我下班还晚,而一见到我就只是絮絮叨叨地讲她的新工作,新环境,新同事,她们的公司如何理念超前,老总如何精明强干,同事如何同心同德。弄得我只好一个劲地苦笑,心里真不知道是该庆幸她没有察觉到我的惭愧呢还是该抱怨她的工作让她忽略了我。可由于自己内心有愧还不敢将自己的不满和牢骚发泄出来。有时候我甚至想,关兴那该死的干脆快点把照片给欣月看,这样我就不用这样诚惶诚恐地过日子了,有时候痛苦地活的滋味真是不如痛快地死。而关兴似乎故意捉弄我一样,偏偏没有任何动静,这混蛋还是挺精明的,捏人把柄的注意事项就是要一个人暗暗地捏,怎么使劲捏那人都得老老实实,而一旦把柄公之于众了,每个人都可以捏一把,那也就一下子将把柄捏坏了,反而使人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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