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再次打开箱子,把那些他父母作践脸皮才拿回来的首饰衣料拿出来,抱着偷偷出了院子,找到一处小河边,脱了衣服下水。
初春的河水并不友好,入夜了更是刺骨如冰,刘尚一下去就浑身剧颤,险些拔足逃开,但簪花夸街的巨大梦想抵抗住了生理和心理的巨大折磨,他抖抖乎乎硬泡在水里,月光淡薄,苍白惨青得比真闻真真鬼,还像一只鬼。
文臻在暗处抱着手臂看着,心想冻死得了。
最好再附加个伤寒套餐。
闻真真真怂,此处应该有身影,拖下去黄泉作伴。
刘尚碰到升官发财的事儿还是挺实心眼儿的,愣是洗了小半个时辰,浑身老皮都搓没了,才筛糠一样上来,在透体冷风里一边抖一边埋一边念念有词,文臻不用听也知道念的是什么,不由呵呵笑一声。
这男人,玻璃渣本渣。
闻真真,你死得可真够不值的。
刘尚埋下东西,做了记号,满怀希望回去,因为东西还能拿回来,所以也并无太多忐忑,回屋裹着被子打喷嚏去了。
文臻便去把东西起出来,把比较值钱又轻巧的首饰选了两样塞怀里,算是她今晚的劳务费,其余的用从刘尚屋子里拿来的布包了,扛在肩上,往闻家走。
走啊走,走啊走。
走了半个时辰,也没走到不远处的闻家。
都怪这贫民窟一样的城中村,巷子房子都长差不多,她初来乍到,几个弯一拐,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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