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皇后似乎也挺可怜的。但文臻没心情同情她,她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调理单一令身上,大司空年纪大了,恢复起来慢,因为年老体衰,又不能像对付林飞白那样捆起来,他也没有足够体力精力去对抗,对此文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戒断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需要自身的体力和毅力,老人家哪里能做到。
太医院想尽了办法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两次发作下来眼看老头子就要不行了,家人宫门前哭求,大司空最后自己颤颤巍巍进了寝殿,君臣秉烛谈了一夜。
第二天皇帝召来燕绥,查抄的所有福寿膏都在他那。
皇帝特批了单一令可以使用福寿膏,只限于他一人,这等于是让老人慢性自杀。
然而这是大司空自己的要求,他和皇帝说,臣垂垂老矣,便没有这东西,想也活不了几年,本来去年就想告老,是陛下一再挽留才勉强撑着。对他这样的风烛晚年的人,福寿膏未必是坏事,吊着精神多撑些日子,替皇家多看着些,就算因此早死,也不亏了。
又和皇帝请罪,说前些日子昏聩无知,请陛下降罪。
当日文臻端着补汤准备给大司空送去,听见了里头的谈话。皇帝恩厚宽慈,大司空推心置腹,
两人相对唏嘘,执手相看泪眼,如此动人的场景,偏偏要乱入一个没心没肺的燕绥。
燕绥对君臣和之类的大戏瞄都不瞄一眼,开口就拒绝皇帝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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