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下午,亨利迟迟疑疑地难作决定。他打电话叫我过去。萨拉走后,我们两人的关系反倒亲近起来,这可真是奇怪。他现在依赖我,就像从前依赖萨拉一样——因为我是个熟悉他们家情况的人。我甚至于敢作这样的妄测:葬礼一旦结束,他是不是就会请我过去同他合住这栋房子?届时我又该怎样答复他?从设法忘却萨拉的角度来说,这两栋房子之间并无什么可选的余地,因为她曾经同时属于两者。
我过去时,他因服安眠药的关系,还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中。幸好如此,要不然的话我同他可能还要更扯不清呢。一个神父身子直挺挺地坐在书房的单人沙发上。此人面色阴沉憔悴,很可能是赎世主会的人。每个星期天,他都会在我最后一次见到萨拉的那座昏暗教堂里端出地狱故事这道菜肴来让大家享用。显然,他从一开始就引起了亨利的反感,这点帮了我的忙。
“这位是本德里克斯先生,作家。”亨利介绍道,“这位是克朗普顿神父。本德里克斯先生是我太太的好朋友。”我的印象是:克朗普顿神父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他的鼻子像一垛扶壁似的悬在脸上,我想,对萨拉砰然关上希望之门的或许就是此人。
“下午好。”克朗普顿神父打招呼时如此恶声恶气,我顿觉自己被逐出教门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了。
“在所有这些事情的安排上,本德里克斯先生帮了我很大忙。”亨利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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