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满地都是源氏的人马,而且处处发生抢劫勒索的案件。不管是不是贺茂或八幡的领地,只要看到田中有青苗,便割来当马草。或强入私人仓房夺取财物,或拦截行人剥其衣裳。人们叹道:“平家在京时,一般人只怕六波罗殿,从未听过剥人衣裳之事。源氏替代平家,反而有百害而无一益。”
后白河法皇遣使往见木曾左马头,传旨着其平定京中乱象。御使壹岐守平知亲之子壹岐判官平知康,是天下闻名的好鼓手,所以时人称之曰鼓判官。木曾对于上谕并不作回应,却问道:“人称足下为鼓判官,是万人所打之鼓,抑或拳击而肿胀之鼓?”知康不便作答,即回法皇御所,面奏道:“义仲跋扈蛮横、目中无人,必将成为朝敌。宜及早讨伐之。”但法皇却无意发动适任的武士,只嘱咐延历寺座主与园城寺长吏,召集两寺中勇悍好斗的莽僧。至于公卿殿上人所招募的人员,只是卑贱的街头无赖、流氓、乞食和尚之类而已。
畿内五国原本拥护木曾左马头的武士,听到木曾得罪了法皇的消息,皆倒戈转而臣事法皇。信浓源氏村上三郎判官代,也背叛木曾而归附法皇一边。今井四郎劝道:“当今情势意外险恶。然而尽管如此,岂可向十善帝王进行挑战?请卸甲弃弓,立即降顺为上策。”木曾大怒道:“我自信浓国麻绩、会田之战以来,在北国砥浪山、黑坂、筱原,在西国福隆寺绳手、筱迫、板仓城,攻城略地,从未背向敌人。纵使、即使对方是十善帝王,岂能甘心卸甲弃弓,乖乖屈服投降?何以故?武人而守卫京城者,谁不饲一马以骑之?而在无数田园中,割取几处青苗为马草,法皇有何道理加以苛责?军中无粮米,年轻人有时跑到城郊夺人财物,又有何理由硬说是违法乱纪?如果是抢劫大臣家或亲王府,确属恶事,可以另当别论。总而言之,一切皆出于鼓判官之恶意谗害。誓必击破此鼓而丢弃之。此次恐是义仲此生最后之战。赖朝虽不能目睹此一壮举,定将耳闻此事。各位,勇往直前,戮力攻之。”于是,便率领军队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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